“他……没有被剥脸皮?不,那张脸是——”墨羽惊呼。
无前捂着自己的头,开始如同野兽一般嘶吼,悲鸣震彻了整个监牢。渡边见状,立即砍过去,但已经错过最好时机,对方挥剑挡下,随后后跃到了废墟高处。
“啊……我想起来了,竟然,竟然是你背叛了我啊!我的胞兄!那张脸,那张与我完全一致的容貌,我不会忘记!”无前狠狠地抓挠着自己的脸,几乎要将他撕毁。
“只为了,只为了劫走一个囚犯,就要对自己的兄弟下狠手吗?彦山前!!!!”无前怀着满腔怒火,硬生生扯断了背上的铁架,挣脱了束缚,黑袍随之落下,一双巨大的翅膀展露了出来。
“这是……我的失职!我的罪!”无前笔直地站了起来,不再像野兽一般爬行,而是像个巨人屹立在废墟之上,宣告道,“而我,典狱长,彦山宗行,不会再让那件事发生第二次!”
墨羽曾听鹪鹩讲过,在天狗古代战争时期他与彦山前合作时,彦山前有一个与他长得一模一样的胞弟,然而在战争结束后,那名胞弟就不知去向了。原来是被安排到这里担任典狱长。而当初那次越狱事件,竟是彦山前亲自策划的。那么,答案很明了了,逃出去的那囚犯——千鸟,他的幕后指使者正是彦山前。
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眼前的敌人,正是这个辖区的典狱长彦山宗行!刚刚在限制条件下都能发挥如此恐怖的战力,完全解放了的他的实力更无法想象!仅靠渡边信和他,真的能应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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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前,不,彦山宗行大剑一挥,竟将场内碎石犁起,如沙尘暴一般扑面而来。渡边信一次使出“七斩”才勉强招架。彦山宗行趁机腾空而起,驻剑纵劈,将这一层监牢地面击穿,击穿,再击穿!一层,两层,三层!他一次性击穿了三层监牢!
墨羽反应快,急忙扇动翅膀拉住渡边信。突然,彦山宗行挥舞巨剑,飞扑而来!渡边信架刀招架,墨羽迅速回避,挺过一击,还有一击!彦山宗行踩墙回斩,墨羽难以回避,渡边信全力招架,两把刀被劈成四截,刀片划伤了墨羽,疼痛使他无力扇动翅膀,从几层楼高的空中摔了下去。
二人摔落在地,而彦山宗行迅速下刺。墨羽侧身回避,大剑则毫不留情地刺穿了他的翅膀,使得他发出痛苦的悲鸣。然而折磨才刚刚开始,彦山宗行踩着他的腹部,用刺入地面的大剑狠狠拉扯,将墨羽的右半翅膀强行扯断,羽毛夹着鲜血四散开来。
“这下,你便逃不掉了,”彦山宗行冷酷地说着,“不会让你,去下面觐见它。”
“你这家伙!”一边的渡边信突然袭来,接连斩出锋利的刀风。彦山宗行向一旁位移躲避,随后凭借着极快的速度朝渡边突刺。渡边信回避不及,背靠墙原地招架,全力接下,对方忽地又纵身一跃,回旋一斩,又一斩,劈开了渡边信的甲胄,在其身上留下两道深深的口子。
渡边信口吐鲜血,双膝发软,但还是紧靠墙壁摆着架势。“力量……还是不够吗……”他心想,“假如是鬼一僧正大人的完美‘七斩’,定能将其斩首,只可惜……我学艺不精啊。”
另一边,墨羽强忍着剧痛,从地上站了起来。相比于断翼的一边,另一边翅膀却变得无比沉重,压着他的身体。他的腿在打颤,他能够站起来都是全力,他还能做什么呢?
“你只有这点程度吗……墨羽?”他自嘲着,注意到了落在地上的那支剑袋。
剑,他多么羡慕地子的剑,能够因妖魔而燃起熊熊烈火的剑,能够将一切邪恶烧尽的剑。倘若那样的剑能为天狗所用多好?那上面可是纯粹的火焰啊,没有任何垢物,最炽热的火焰。而他,却没有那般力量,就连敬爱的师姐都无法守护、连御前的族人都无法守护、连自己的同伴都无法守护、连自己都无法守护……
他将手伸向了那剑袋,他知道那里面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