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你得罪的人还少吗?”
“哼,就凭他们也杀得了我?”本多轻盛不屑地躺了下去。
“也是,不过这样下去,你还是逃不了被处决的命运。”红衣男子将兜帽摘下,露出了里面年轻的面容。本多轻盛一边躺着、一边开始仔细地端详起这位男子,这身红衣可不是谁都能穿的,再加上他健硕的身材,他大概猜出了对方是什么背景。
“说吧?哪位大人想要救我出去?”本多轻盛漫不经心地问。
红衣男子蹲在牢房门口,说道:“虽然现在不会有彦山前的特务窃听,但是我还是不能说,等你出去你就知道了。”
“爱宕山家还是离不了我。”本多轻盛自得地笑了起来。
“那是。”红衣男子掏出了钥匙,打开了牢房。本多轻盛从茅草堆上一跃而起,就这样毫无阻拦地从监狱出来了。等他往旁边一瞧,赫然望见一条走廊几十具守卫的尸体。
“原本的那些狱卒,在墨羽仲府出来后不久就消失了,这些临时顶上的没啥本事。”红衣男子说。
“你不怕动静太大?”本多轻盛问道。
“没事,我已经找好了替罪羊。”红衣男子回答。
“我该躲哪去?”
“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按照我的路线走,”红衣男子说着从怀中掏出了半张路线图,“另外半张路上会有人给你,如果你乱走或者太张扬,可就回不去了。”
本多轻盛收下了路线图又问:“我怎么知道这不是让我落下个越狱之罪的陷阱?”
“你已经出来了,所以你没得选。”红衣男子摔上了牢门,“留在这里,他们会说这些人是你杀的,你现在随便落下个理由,他们都能把你当场处决。”
本多轻盛“哼”了一声,正要离去,没走多远又回过头问:“你呢?你不跟我走?”
“我还要在这里善后,你走吧。”红衣男子阴冷地笑道,“那个‘替罪羊’,马上就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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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飒羽与犬走椛失望地回到菊爱屋,为了能够判本多轻盛死刑,椛甚至出场作证,将那天她偷听的本多轻盛与鬼一僧正的谈话公之于众,以表明他们之间是彻彻底底的合作,绝非一方胁迫另一方。而为本多轻盛说话的说客却说那只是不得已之举,形势决定了本多轻盛不得不为了守护自己主人的利益而私下与鬼一僧正妥协。屠光大峰一族是为了守护爱宕山的利益,而杀死爱宕山克胜则是无奈之举。
椛也不知道这说客是哪里杀出来的,本想调查他,但是他作为反方说客的特殊身份,需要被保护,椛也就很难查到什么线索,只能无果而返。
“要不,我们别掺和本多轻盛的事了?”岸飒羽指出,“就算判不了死刑,其他罪责他也逃不掉。我总觉得我们继续卷进去不太好。”
椛有些遗憾地点点头:“也是,虽然出于正义感和责任心,我希望他能够受到应有的惩罚,但是如今我们应该把注意力放在别的事情上。”椛的意思当然是即将到来的爱宕山家的内乱,虽说爱宕山乌天已经得到了装着遗嘱的匣子,但不知什么原因,他至今都没有公开其中的内容。
“最令人费解的一点是,爱宕山荣术之印的持有者爱宕山乌莲至今没有露面,无论是昨天的听证会还是今天的正式法庭,他都没有出来作证,以他的地位出来当证人的话,应该很容易得到认可。可是他提供了印章同意了对本多轻盛的传唤,却没有再采取任何行动,有点可疑。”岸飒羽分析。
“那么他的目的很可能就不是制裁本多轻盛或是取得遗嘱和尸身,而是有别的考量。”椛根据自己多年的断案经验分析道,“他将本多轻盛推到漩涡的中心,或许只是为了吸引所有人的注意,自己就好行动。”
“可是他现在只有爱宕山荣术的印章,没有彦山前的印章,还不是公认的继承人的他什么也做不了。”岸飒羽思考着,“爱宕山府也被新生派和大郎派共同看管着,他很难取得爱宕山荣术的尸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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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二人的推理陷入瓶颈时,菊爱屋久违地来了一个客人,他推开门就将一个鸦天狗甩进来,那鸦天狗刚被割破了喉咙,摔在地上奄奄一息。
“是谁让你在外面偷听的?”冷峻的男人问道。岸飒羽已经拔出了刀,又认出了那人,即刻将刀放下。
“我……我不会……”那鸦天狗即使将死去,也不肯暴露主人的身份。岸飒羽见状,飞步滑跪,用手捂住他脖子上的伤口,另一只手直接往他嘴里掏,从他的喉咙里掏出了用来自我了结的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