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着他,眼神冰冷。
“你能做什么呢?没有人能掌历史的舵,统治者被上位者砍死,上位者让心腹背刺,历史总有它的处置,我们永远是旁观者,没必要让我们的手去沾染鲜血。”
话一说完,格里费斯又开始剧烈地咳嗽,他在找桌上的手帕,没找到,咳声渐消时,菲妮将手帕递到他手里。
“是因为鲜血都一般红,您才嗅不到亲人的气息吗?您自私的可怕,一个生命逝去时,您仅仅打个寒颤。”
他愣了一下,避而不答 ,“你比你母亲极端,她不会选择明面和我对抗。”
“那哪来的我?”她笑起来,“其实你可以承认,我和我母亲都在做着相同的事,而从某种程度上说,不管你是有心无力,还是有力无心,你在默许我的做法。伏——”
她瞥见他的脸色,换了个说法,“那个人迟早会威胁到我们的国家,这不仅是英国的战争。”
老头儿笑了声,话锋一转:
“我听绿党最近的论调,大多以为神秘人会在英国沦陷后收手,所以我们没有必要多管闲事。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瑞典魔法部一直是多党联合执政,绿党是其中之一。
“我想我刚才已经发表过看法了。”菲妮在用手指戳灯盏的焰心,目光无意扫过桌上的文件。
格里费斯呼了口气,左手扶着腰想坐起来——一项艰巨的任务,于是他又放弃了。
“那证明你的时候到了,你应该像个大人一样见识见识风浪。”
他用那只异常短小的左手食指,在那份文件上敲了敲。
格里费斯是联合党人的领袖,与绿党素来不和,两党在魔法部议会厅里,常常因为意见不合而大打出手。
他的左手食指缺了一小节儿,那正是绿党的疯老头儿芬博松干的。
菲妮起身拿起文件,打开。
墨绿色的标题“堡垒计划”四个大字让她禁不住皱起了眉头,眼珠在羊皮纸上忙碌地转悠时,格里费斯又说:
“所以你说服我没用,如果你能在这次会议上搞定绿党那群老东西和魔法部长,我就认可你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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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妮没有接话,但脸色随着文件一页页翻过,已经越发难看,这是他意料之中的反应。
也许她是打算开口发表意见,但管家艾克斯顿稍显匆忙的脚步声搅淡了谈兴。
他极快地敲响门,又极快地走进来,神色还带着身为管家的骄傲从容,但声音不是。
“老先生,大小姐,抱歉打搅,但是现在事态有些紧急,我们的防御系统可能出了纰漏,五足怪入侵庄园了。”
他语速极快,菲妮在听到一半时,已经起身站起来了。
“在哪发现的?”她第一时间想的是事件是否还有低调处理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