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留下的传说,说我们的始祖从未年老过,原因在那只古怪的鸟身上,而他之所以最终死亡,是出于自己的选择。”
“此后,在外人看来,这种鸟就是长生的象征,时间的领主,而我们的家族就莫名与这种鸟建立了联系。这无疑对我们家族很危险。我们的家谱上有十七个先人死于外人谋害,都是为了想要得到那只传说中的鸟。”
“所以为了在外人眼里斩断我们与那鸟的联系,我们的姓氏才从雪兹莫兰森改为莫兰。”
格里费斯端起酒杯咕嘟喝了几口,杯与桌碰撞当当作响。
菲妮定定地盯着他,“琥珀就是您说的那种鸟,安卡鸟,是吗?”
他没有看她,“那只是个传说。”
“我不是傻子。”
“你凭什么敢下定论?”他反问。
“安卡鸟虽然可以改变形态,但是它的爪子永远是蓝色的,就像琥珀一样。安卡鸟爱喝咸水,因为它的出生地在阿拉伯,很难喝到淡水。而琥珀就很爱喝海水。”
“你这是没有根据的推测。”格里费斯在椅子上坐下来,头朝着窗外。“我从来没有听过安卡鸟的叫声,更别说见过。”
菲妮瞪着他,忍住想拍桌子的冲动。
她清楚地记得,她曾经在失去母亲的那天,在心里听到过一声清晰而凄厉的鸣叫。
当时她差点以为那是邓布利多的凤凰,很快她就反应过来不是。但在那之后,琥珀就消失了。
她瞪着格里菲斯的秃顶,放弃做无力的解释。他不会相信。
她冷静下来,走到他面前。
“您有没有听说过,一种被称为白尾凤凰的鸟?它有穿越时间空间的能力,比巫师做的时间转换器靠谱。我们的始祖为什么会留下从未年老过的传说?难道您不觉得安卡鸟和白尾凤凰很像吗?”
格里费斯没有立刻作声,他抬头看向她。
“能力意味着责任。责任意味着自苦。我知道你一心做上家主,拿到家主的戒指,就是为了召唤琥珀,但是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尝试穿越时间,我会立马让你从家主的位子上滚下来。你堂弟韦斯廷一定会非常感谢你这样作死。”
他的嘴唇因为情绪激动在剧烈的颤抖。菲妮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他在害怕。
她眸光一转,“所以您承认琥珀是安卡鸟?”
他狠狠地闭上嘴,像是想要用上牙把下牙咬死。脸变成了绛紫色。
他蓝色的眼睛里忽然流露出一股与他粗犷的外形不匹配的伤感,“死亡是不可逆转的,谁都不行,即使是时间也不行。”
他的意思是,阿奎拉永远不可能再回来。
菲妮偏过头去,“等全民公投之后,如果结果如我们所期盼的那样,瑞典驻英国使馆应该会重新开启。”
她在隐晦地交代她的行程。
“您把梅拉伦姑婆他们接回来住吧,热闹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