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楠的无辜不是装的，而是她真心想问的。

星纪元的人不会说谎，也没必要说谎，因为这都太浪费情绪和脑细胞了。

师傅常常忧虑，他认为人类发展最后的终点就是略微有些感情的AI。

所以师父并不刻意训练她控制自己的好奇和人类该有的情绪。

章佳芝温柔的面上浮现一抹难堪，不动声色地压下眼中的狠厉。

“你我本可以相安无事儿的，何必硬生生的把我从老家哄骗过来呢？”

周楠歪头，似笑非笑的嘴角勾起，一双漆黑的眸子里似乎看透了一切。

这在章佳芝眼中，像极了老太太的表情，成了压垮了她最后的防线。

这些年，她每见一次老太太，面对的就是这种目光。

她就觉得次次都如同被人脱光衣服，放在日头下凌迟一般。

她勉强维持的亲切的面色陡然冷下，本来温和的双眸里泛着不加掩饰的厌恶。居高临下的缓缓开口：

“你既知道自己的身份，那就乖巧一些，老太太去了，如今周家才是你的依靠。”

周清黛第一次被人打，有些愣神，等反应过来就直接扑到周楠的床上。

“你这个小娘养的，竟然敢打我。”

娇憨的声音竟然说出了如此猥琐的话语，真是生动活泼且有趣啊。

周楠自然不惯着她，星纪元虽然是半高等文明，但模仿的是宇宙黑暗森林法则。

弱肉强食是刻在每一个人骨子里的基因，她自小同师傅相依为命，架不知打过多少回了。

荒漠的村庄周围百十里，没有她打不怕的。

周清黛刚扑上来，周楠就把被子一翻蒙住两人。

章佳芝就站在床边，看着被子里鼓动，嘴角冷笑勾起。

青黛可是在东洋学过柔道的，周楠这小丫头片子确实该打。

“你们在做什么？”

一道威严的声音传出的同时被子也被踢开。

赫然就见头发如同鸡窝一般的周清黛双手死死的掐住周楠的脖子。

“小娘养的，你怎么不和那老巫婆一起去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