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伸长脖子,想要看清楚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
“大家伙都相互帮衬一下,年轻人让着点儿老人孩子,都扶着起来,顺便把散落的东西都收拾了。”是乘务员的声音,急促中带着一丝不安。
周楠皱眉,静下心听着前面的声音,却没有了动静。
她悄然打开车窗,探出头的时候,看着外面的情况顿时眼睛微微睁圆。
“让你欺负我奶奶,坏人!”周楠还没回过神儿,一个小女孩就冲她的方向吐了一口水。
好在中间有人隔着,她为数不多的唾沫星子落在了那人裤子上。
小女孩见状对那人颐指气使道:“让开!好狗不挡道!”
周楠无心和小丫头计较,学着叶平安,露出一个冷冷的眼神道:
“闭嘴,再说话把你哥哥头上和你奶奶手上的粑粑都喂给你吃。”
一句话果然把熊孩子给镇住了,她不自觉地往一直没说话的爷爷怀里靠过去了。
而老太太和那小男孩十分崩溃。
“小同志,年纪轻轻戾气不要那么重嘛,你是哪个单位的?”
周楠抬眼看着这个打着官腔的男人,基本可以肯定这帮人不是建国后才支棱起来的。
应该是在之前就养成了这样的性格和做事风格的。
这样的人有两种,一种是高官的家眷,一种就是王怡生将军那样的情况。
但看两人有恃无恐的模样,恐怕是前者。
水至清则无鱼,据说在最艰苦的日子里,也有人穿着昂贵的皮草,吃着山东的阿胶,沐浴露洗发水都是从港岛来的舶来品。
特权和阶级一直在,只是有人为了心中的大义和清明守住了底线。
有人却理所应当地觉得那是应得应分的。
周楠眸光沉沉,不软不硬道:
“老同志作风也很抢眼啊,这是去部队探亲呢还是任职啊。不知道了还以为你们一家四口是去阅兵呢。”
说完不管他难看的脸色,继续观察外面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