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咧嘴挥舞着小拳头，“刚才要不是您拦着，我肯定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老洪被她张牙舞爪的摸样再次逗笑，好一会儿才道：“那为什么又把车子让给他们呢。”

周楠目光落在牛车和牛上，小大人一般叹口气，“谁让我家牲口多呢。”

和孙所长约好下次来北平，去派出所食堂继续干饭。

又和老洪约好了全聚德的烤鸭后，周楠他们终于牵着牛踏上了回去的路。

此刻瓦蓝的天空上白云飘飘，日头渐渐升起，驱走了晚秋的凉意。

道路两侧的树枝上，只是懒懒散散地挂着些许要落未落的叶子。

四大爷牵着黄大黄二走在前面，柱子赶着牛车，大声地问周楠。

“楠丫，就那么放过那小子了？”他刚才看得清楚，只是孙所长他们动作太快，轮不到他发挥。

秋风瑟瑟，周楠伸手抓住了一片泛黄的叶子，“他什么也没说，也没做，如果不依不饶地为难的还是孙所长和老洪他们。”

柱子能不知道这个理儿吗？他开涮肉店，南来北往的什么人没见过，伏低做小，忍气吞声多少回了。

也就是这半年多，他才觉得扬眉吐气起来。

四大爷也放慢了脚步，慢悠悠夸奖道：“楠丫做得好。”

柱子问他爷，“我让你坐车先走，你干啥非要和我们赶路，那个孙友成往日里就傲气得很，给他这个面子做什么。”

四大爷白了一眼自己的孙子，再次感受到了差距，往日里觉得是个机灵的，现在看来，还是差点事儿。

“楠丫，给你柱子哥讲讲，你为什么把车让给他们坐。”

周楠歪头，澄澈的眼眸里全是疑惑。

“四大爷，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