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博文在入冬前,过来收货,和他一起的还有严华。

两人都从电话里知道周楠怀孕了,瞧着她的大肚子还都吓了一跳。

“你这可不像五个多月,反而像快要临盆了啊。”严华才当上爹,有点经验。

周楠扶着肚子,转移话题,“这次村里都在准备其他的东西,除了订货单上的,其他的货物可都是短缺的。”

严华听了苦着脸道,“你可不知道,今天你们不产秋梨膏,疗养部门的老同志快把我衣服扯烂了,非说我光顾着老婆孩子热炕头,不尽心工作了。”

朱博文表情也如出一辙,双手一摊吐槽道:

“每年冬季的香皂套装都是加量的,今年突然没有了,关家玲天天电话打得我耳膜穿孔。”

周楠内疚,她因为怀孕身体诸多变化,四叔公和老叶头将她当祖宗一样供着,叶桐桐更是严格执行叶平安走的时候交代条例,她已经当了几月的废物了。

“我瞧着工坊里,一直在仿毛线做毛衣,我们不能拿货吗?”

朱博文试探,电话里周楠没有提这个,这次他和严华来,只能从农场里提走货物。

今年长绒兔出的毛线,周楠一直留着没动。

她提供图纸拜托安宾白做的全机械的纺线机器和毛衣编织机,几天前也都运到周家庄。

累积的长绒兔的兔毛被纺织成了毛线,做上了编织机做成了毛衣。

几个大爷一人一身的红色毛衣,走在村子里,惹眼又惹人羡慕。

一共十台机器,每天早上八点准时开工,晚上八点按时停工。

两班倒,换人机器不停,不过才十多天,成果十分可观。

同时也看出当时设计水电站的时候,多花了那些钱财的好处。

这样大功率的机器同时转动,半点没有短路断电的事情发生。

周楠听到两人提起这个,淡淡笑道:“这个东西我有用,不卖。”

朱博文和严华皆都很失望。

等到严华去清点货物的时候,周楠瞧着朱博文欲言又止的模样,问:

“有事儿?”

朱博文点头,“赵家被全面清算了。”

周楠并不意外,赵如意的事儿不管是个人行为还是赵家人的意思,曾经在申市盛极一时的赵家,都逃脱不过被清算的命运。

叛国通敌自古都是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