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一群人进屋坐好后,江佳宁微微皱眉,“小周同志,我家还有一台多余的风扇,回头给你送来。”
她说完后,察觉有什么不妥,讪笑道:“孕妇最是怕热了。”
周楠未曾开口,叶平安就道:“没想到你们两个还认识。”
胡安邦的面色从进来之后就很古怪,他虽在笑,却是极不自然的模样。
胡明更是从头到尾都是弓背塌腰,连眼皮儿都不敢抬起来,如同鹌鹑。
刘副政委是个健谈的,他笑道:
“说来也是巧,我和安邦都是申市人,当年又都在同一个部队,后来大江南北的以为遇不到,没承想又在申市这个地方遇到了。”
叶平安不答话,自顾自的喝茶,他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可不是为了听他们讲古的。
胡安邦和江佳宁都不讲话,刘副政委尽管察觉到事情不对,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
“既是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了,安邦他们这次来是想为上次在餐厅的不愉快道歉的。”
胡明听完,身体微微一抖,他长得胖,今年开春一场雨没下,就凉快了一个星期,突然就变得炙热起来。
不过几息的工夫,他的额头已经布满了汗珠。
胡安邦瞧他这般模样,嘴角微微抿起,“胡明,还不过来给叶师长和小周同志道歉。”
江佳宁连忙开口,理所应当道:
“对,明明,叶师长和小周同志都是长辈,那天的事情你道歉,他们肯定不会怪你的。”
胡明却像是没有听见一般,垂头在那里不动。
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
叶平安将手中的甜汤放在桌子上,“是说餐厅那天的事儿吗?我记得对着我妻子无礼至极的是个姑娘。”
他话音一落,屋子里瞬间落针可闻。
刘副政委也有一瞬间的错愕,抬眼看向胡安邦求证,胡安邦对他露出一个苦笑。
江佳宁咬唇,手中的拳头握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