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村子里的一个妇人,男人被赶出村子,自己带着一双儿女住在村尾。”

“那是个可怜人。”柔婆婆感慨了一句,就去逗弄叶四去了。

“你们两个干嘛这副表情,我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这些年她只在村子里住着,也不招惹是非,半年我都遇不到她一回。”

徐玉英眉间坦然疏朗,周武和和安宁给她造成的伤害,早就被周建元和自己的两个儿子弥补了。

她现在过得十分幸福,狗蛋学习用功,长安身体健康,周建元疼他入骨,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何必去找一个可怜人不痛快。

“你不介意我就说了,周武和那狗东西现在过得如鱼得水,上次我在北平还瞧见他了。”桂花嫂子一句石破天惊。

三人又回到了灶台前,板栗已经有了甜香味儿,掏出来在手里抖几下,降温去灰,扒开烤糊的壳,里面的肉又粉又糯。

“果真是祸害遗千年!”徐玉英咬着板栗,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他们守着农场,这样的年景,是最好走关系调动的。”周楠分析。

桂花嫂子清了清嗓子,继续道:“他身边跟着女的,又高又壮,关键还丑得没人样。和那年楠丫你打的那头大黑熊一个狗样儿。”

三人面面相觑,不知谁先笑的,几人笑成一团。

“楠丫姐。”秋妮跑进厨房,头发都凌乱了几分。

大家看她煞白的小脸,眼角还带着泪,顿感不妙,“怎么了?”

秋妮嘴唇颤抖好几下,才勉强开口,“大宝她妈死了。”

“什么?”徐玉英声音很大。

桂花嫂子也一脸不可思议。

周楠拍了拍秋妮的手,柔声道:“秋妮儿,别怕。”

“哇~~”

十六七岁的小丫头片子,可能第一次直面面对死亡,确实吓得不轻,扑在周楠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桂花嫂子性子急,给了周楠一个眼神就出去了。

徐玉英坐在那里呆若木鸡,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灶台,半天没有说话。

秋妮哭了一会儿,见把周楠的衣服都哭湿了,有些扭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