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秀回到家里,想着胡姐削发为尼的样子,真无法想象,生活和婚姻,把一个正常的女人逼得生不如死,只有出家削发为尼。
因为胡姐,云秀一天也不好受。她一会儿想起那个表面都挺好的高老师,一会儿想起生性软弱、一心求死的表妹。一会儿,云秀又想起那个叫十八的成了孤儿的女孩,和十八那个悲惨的母亲,
唉!这么好的生活,却有那么多不如意的人生。
那些失眠的姐妹,哪个没有一段心酸的过往?
云秀想,这过日子,哪有不抬杠拌嘴的?只要不嫖不赌,不论谁对谁错,老夫老妻的,从无过到有,想想太不容易了。都这把年纪还争什么你对我错?
晚上,主动回原来的卧室,和老公重归于好。
毕竟,老公没有犯实质性的错误。这么惬意的生活,儿子也转正在上海一家大型企业工作,女朋友就是上海本地人,俩人同学又同事,自己替孩子们首付了房款,帮他们买了婚房,一切都那么顺心顺意。
干嘛因为芝麻粒大的小事,非要折腾出事来,把美好打碎给人看?
云秀说服自己,去菜市场买几样小菜,给老公做好吃的。
吃晚饭的时候,王子棋来电话,说晚上有几个朋友一起吃饭,可能要晚点儿回家,让云秀自己吃饭。
云秀看着自己刚刚忙乎着做好的几样小菜,还有手擀面汤,无奈地摇摇头,只好自己来消化。
早来电话告诉一声,自己也就不费这劲了。云秀在心里埋怨老公,也只是埋怨。
一个人吃饭真没意思,好歹吃了两口,喝碗汤,云秀就不想吃了。
收拾好锅碗瓢盆,又看了新闻联播。还不到八点钟,这一宿,什么时候才天亮啊。
云秀穿上衣服,想去附近的超市逛逛。
云秀穿戴好,出门,刚好碰上一个熟人。这熟人说:"哎,你怎么在家里?半小时前,我在"大铁勺"餐厅碰到王大夫了"。
"噢,他们几个朋友聚会。云秀笑着说。
"嗨,我以为你也去了呢,王大夫拿着生日蛋糕,他没看见我。我们在大厅是散位,他可能是包间"。
云秀听了熟人说,王子棋拿着生日蛋糕,她心里咯噔一下。又听说在包间,云秀心里闪过一丝不安。
云秀和熟人相互寒暄着道别。
转身,云秀去了步行街有名的好利来蛋糕店,她对服务员说,"不好意思,我订的蛋糕小票没带来,可以拿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