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摩技师黑姑娘的哭诉,让雅欣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雅欣花三次按摩的钱,听技师黑姑娘和自己倾诉。
其实,技师黑姑娘所哭诉的,并不是爸爸找了后妈自己反对,她其实是支持爸爸找个后妈的。
她只是觉得,自己从十五岁出来打工,一百一百地攒钱,攒了十几年,一边给妈妈买药看病,一边给你们买楼房住,钱,全是自己出,而且是贷款。
非常矛盾的黑姑娘也知道,自己爸爸其实一直都很辛苦。
一个老实的男人,一年到头,除了围着一个有病的女人转,就是下地种田。
技师黑姑娘,为了妈妈爸爸,一路辛苦打拼,后来干了足疗按摩,却被村里的长舌妇讥笑说成三陪女。
技师黑姑娘,不解释,不理论,更不辨解。她只想着,把妈妈的病治好,给妈妈爸爸买个楼房,离开年年漏雨的老房子,离开胡同里那几个长舌妇。
只是,交完首付贷款,妈妈才住了一年零一个月,就离开了自己。
技师黑姑娘,料理完妈妈的后事,她让爸爸有轻松点的零工活就干点,别累着就行。
每个月,黑姑娘月入万八千儿的,她要还房贷五千,给老爸两千,剩下的或多、或少,她存起来积少成多,留着备战备荒。
黑姑娘一年回一到两次家,自从妈妈去世,她就清明回了一次家。
店里的活儿也挺忙,黑姑娘想着每天多干几单,早一点把房贷还清。
无论每天多晚下班,黑姑娘都要和爸爸视个频打个电话。
最近这两个月,黑姑娘店里接的活儿挺多,班儿下得太晚,三五天才能和老爸联系一下。
也许是太忙,黑姑娘根本没空和老爸视频。老爸呢,好像也没时间搭理女儿。
让黑姑娘没想到的是,不怎么联系自己的老爸,突然宣布结婚,而且是自称爸的老伴,这么个不认识、也没见过的女人打来的。
接到电话的黑姑娘愣了,她连忙打电话给老爸,老爸吱吾了片刻,说是原来的邻居马二婶的寡妇妹子,男人生病死了,有一儿一女。
"爸,你们都领证了吗"?黑姑娘急切地问。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