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得很紧,蒋初初挣脱不开。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搂着她的男人在颤抖。
“你去了哪里?”喑哑的声音断断续续,她听清了是什么意思。
“医院。”她如实回答。
深邃的眼睛通红一片,沈纪年紧张地后退,检查着她的全身上下。
蒋初初排斥地推了推沈纪年,愠怒道。
“我没事,是隔壁那个怀孕的姐姐要生产,我正好碰见她,所以陪着一起去医院了。”
“真的没事?”
他显然有些不太相信。
“嗯。”她再次推开沈纪年,瞪了他一眼,就要去卧室。
“别走。”
沈纪年顺手抽走了她手里的毛巾。
“你太累了,我帮你擦头,你可以顺便睡一觉。”他捏着毛巾,话说得大大方方,仿佛真的只是想单独擦头。
蒋初初不得已对上了他诚挚而又幽深的眸,一时间说不出来拒绝的话。
她忽然想起了朱苗苗的丈夫丁仁,很懦弱的一个人,朱苗苗讲过他们两个人的故事,恋爱时的甜蜜情深,以及丁仁的温柔体贴。
朱苗苗评定丁仁对她的爱,无非就是肯接她下班,肯给她花钱,肯容忍她的一些小脾气。
她呢,她对沈纪年呢?
丁仁对朱苗苗做过的。
沈纪年每样都达标,甚至比丁仁做的更好,他可以容忍她的一切。
所有的完美和不完美。
不管是这一世,还是上一世。
可偏偏,有一天,她发现,所有的好,都可能是伪装。
都可能是假象。
甚至,他做的一切有可能是为了另一个女人。
她把自己缩成了一团,外面堆砌上了一层厚厚的外壳。
不允许他靠近。
她和朱苗苗不一样,朱苗苗能容忍,很知足,可她却不行。
经历了上辈子的种种,她绝不会让自己再受到一丁点的委屈和伤害。
或许,她应该再决绝一些,这样,沈纪年就能真正离开她了吧。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满眼希望地看着她。
蒋初初最后看了那个满眼期冀的男生一眼,转身离开,关上卧室的门。
*
周一来到学校,周末前的月考成绩公布。
这次的成绩单直接张贴在了班级的公告栏上。
公开处刑。
所有同学蜂拥地看成绩。
“蒋初初!猜猜这次你多少名次!”
来得比较晚,还没来得及看成绩的蒋初初被同桌按到了座位上,无奈地摇了摇头。
“告诉我吧。”娇软的声音在示弱,她其实也很想知道。
毕竟这次不用考文科,理科的这些东西,几乎沈纪年每天都会给她讲题,她也没有放松过,语文经过了这段时间,背诵的也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