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不定在她第一口时,他就已经醒了,故意装晕,以此为乐。
“厚颜无耻!”
珧琢憔悴的容貌中少了几分戾气,更似寻常少年那般生动。
珧琢嗜好戏弄苏杳,此刻勾着唇挑着漾情的凤眸:“也不知昨晚是谁,乘人不备,对人轻薄无礼。”
苏杳样样不是珧琢的对手,打不过,也骂不过,如今被珧琢抓住了把柄,更是羞愧窘迫。
“把药喝了。”
珧琢动了两下头,又指了指自己的唇,笑意粲若繁星闪烁于凛冬寒夜。
“喂我。”
苏杳不伺候了:“爱喝不喝!”
珧琢只是轻笑出声,虽双目乏力,却仍旧宠溺含情。
没人喂,珧琢自己也能喝,就是那姿势……
苏杳每每看一眼,又往旁挪走视线,当真是引人发笑,终究也是没忍住。
“苏杳!”
“很好笑吗?”
男子嗓音压低,透着沉闷,似恼非恼。
苏杳也不做弄虚作假,磊落颔首。
确实好笑,跟府里喂养的那只小黄狗进食一样,多用舌头,心酸的同时,又惹得人哭笑不得。
珧琢罕见见到苏杳由衷肺腑的失笑。
她笑起来美极了,宛若水中月、画中仙,只可远观,虚浮似幻,眉眼同弦月,顾盼生姿。
苏杳终归是帮了珧琢一把。
喝完药,苏杳谨记娴音的叮嘱,又要给珧琢擦拭身子。
“算了,不用你来了。”
苏杳:“那你下来,你会馊在我这儿的,很臭!”
珧琢:“……”
她嫌弃得溢于言表。
“擦吧,给我擦干净点。”不然苏杳要嫌弃他臭烘烘的。
他本就不招苏杳稀罕,要是再臭气熏天,苏杳岂不是更不爱搭理他了。
气死他了。
不过被苏杳服侍着,珧琢也舒适自在,由着苏杳给他从头抹到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