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同珧琢在一起,我都觉得是他高攀了你,他竟还让你作妾?他怎么敢的?”
若不是万般无奈,他都想让苏杳不要嫁给珧琢了,可却束手无策啊。
初见苏杳和庄文砚他们这些外来人时,一行人虽不是极尽华丽打扮,堆金积玉,穷极奢靡之人,但也是褒衣广袖,袍袂翩翩,衣料也是上等,腰缠碧翠玉牌,瞧着就是富贵人家的世家小姐公子。
言谈举止更是气宇不凡,礼态谦逊。
他仍记得,那时苏杳宛若天仙儿,出尘脱俗,却瘦骨伶仃,随风欲倒。
好在庄文砚总是会在一旁搀着扶着,两人似是一对举案齐眉的神仙眷侣。
如今啊~,硬生生被珧琢拆散的绝配璧人,可珧琢竟不知珍视。
叶韵见苏杳黯然失魂,面若死灰,瞥了瞥叶昭,示意他莫再说下去了,又心中不忍宽慰人:“放心,我们都会帮你的。”
苏杳苦笑婉拒:“算了,此次都殃及你们受苦了,以后就……算了吧。”
最后三字,苏杳说得无比凝重,犹如泰山压顶,千石悬心,饶有认命之心。
叶韵也是疾言厉色:“如何能算了?你不想回家了?”
苏杳淡淡一笑,啜泣将至,却隐忍不发:“我自己会看着办的。”
不能再祸害他人了,叶韵叶昭二人,何其无辜。
叶昭见苏杳那副模样,也着实不是滋味:“杳杳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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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府邸,苏杳仍是失魂落魄状,闲云阁内生机盎然,有几株花开了苞,淡冽的花香萦绕在院落里,苏杳倒像是枯枝败柳。
“杳儿,你回来了?”
庭院凉亭内的珧琢正在习字,见苏杳心神不定,朝一旁的娴音去了视线。
娴音也一无所知,耸了耸肩只言道:“见了人就这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