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捱不了一点,一旦苏杳委屈示弱,那完了,这场对峙霎时宣告胜负,他束手无策了。
可珧琢也有自己的脾性,气哼哼的又转了回去,就见一张小巧玲珑的泪脸我见犹怜。
半张锦玉软枕都已被泪浸湿,可见苏杳有多伤情。
苏杳见珧琢翻身,更是往他怀里埋,像是要将自己隐蔽起来。
这种小手段,珧琢心领神会,也不愿挑破。
“那就再来一次,不然不给你沐浴!”
事事被苏杳牵着鼻子走,倒显得他任人宰割了。
苏杳思忖,二者之间,是不沐浴易于有孕,还是再来一次。
未等她先做出抉择,珧琢倒是替她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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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杳醒时,凿破的天光从门扉处溢入屋内,睡眼惺忪,像是置身在云间,飘飘欲仙。
身子腰以下,全无知觉,某处更是酸痛得稍稍一牵扯,就很是不适。
苏杳坐在床沿处,撑着摇摇晃晃的身子,眉目饧涩,半垂半睁了好一阵儿,才堪堪回神儿。
疲倦。
珧琢说是一次,可一次又食髓知味,又耍了赖。
言而无信的小人。
踩着虚脱欲坠的步伐,苏杳去了角落的雕花楠木衣架处。
苏杳行事隐秘畏缩,几番确保廊庑无人后,从隐秘的几层梳妆盒中的暗格中拿出藏好的避子药。
紧着干口吞入腹中,随后才慢悠悠的去倒了口茶,面儿上漾着淡淡的喜色,巧笑嫣然,沾沾自得。
她日日周而复始,养花,习字,作画,品茶,怯意中也甚是枯燥乏味。
只是近日,珧琢给她带来了一样东西。
一只白狐。
苏杳喜出望外,从靠窗的软榻处下榻,赤足向珧琢跑去:“兔子?”
起先苏杳以为是一只兔子,因为个头小,不过比茶壶大上一点,偎靠在珧琢怀中,恹恹的,没什么精气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