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亲我一下我就去,你不亲我就死在你面前。”
珧琢无赖到令人发指,苏杳气不过,但也只能听之任之。
凑上前去本欲吻在珧琢的唇上,哪知人侧过脸,只落在了面颊处。
苏杳从珧琢身上起来,泪都还未抹干又添新泪,缠着人催促道:“好了,你快去,我再去帮你叫族中的大夫。”
匆匆忙扭头之际,珧琢瞬间扑了上去,将苏杳一把揽腰擒住。
珧琢迁就着苏杳的身量,佝偻着脊背,下垂头颅放置在苏杳瘦弱的颈窝处,浅吐热吸。
“这么担心我死啊?”
珧琢口气轻浪,落拓不羁,无半分将死的恐慌。
反之,苏杳倒像是要殒命的。
“珧琢,放开,你不是要去吃药吗?我都、都听你的了。”
珧琢并未放开人,也未作答,而是担忧苏杳从他身边溜走。
“你先回我,是不是担心我死?”
嘴硬如苏杳,崩溃得声泪俱下:“是,我不想你死了,你这么坏,就这么让你死了,未免太便宜你了。”
“太便宜我了呀?那你要我如何?”珧琢字字引诱,句句埋坑。
苏杳也未多想,孱弱得吐气不均道:“要你活着。”
只闻一道轻柔如柳絮般的浅笑,随即附在他耳边那人又埋头低语,同她耳鬓厮磨:“那好,那我不死了。”
苏杳怔愣得凝滞,霎时泪都止住了,面目僵硬得舒展开,极是懵懂纯真。
“嗯?”
“我说,我既不想我死,我就不死了。”
苏杳听珧琢这低沉却平缓中气足的模样,无一丝中毒迹象,猛然转身,看着身形儿坚挺魁梧的男子。
“你没中毒?”
烛火随风摇曳,映出男子高耸入山根的鼻峰,和深邃的眼窝。
珧琢噙着笑,情绪晦涩中笑意甚愉:“中了呀,毒酒,不是在你眼皮子底下喝下去吗?”
“你倒给我的,我都喝光了的。”
他倒是傲娇,不知其中款曲之人,还以为他喝的是什么琼浆玉酿呢。
苏杳心弦如艺伎拨弄的古筝一样,轻重缓急陡升陡降:“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