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物,就是苏杳随身佩戴的。
想来苏杳与时琢,早有渊源。
如今时琢出口竟就是要求娶苏杳为妻,苏癸正欲起身推诿,时轩羽倒是情急,不知何时就已直跪殿中。
“父皇。”
虽是简单二字,可其中情谊刻意彰显出隐忍与痛绝。
时轩羽:“儿臣不愿作他求,只求娶苏杳为妻。”
一言既出,珧琢冷利如尖锥冰刃的眼刀直直剜在时轩羽这虚伪作态的做作嘴脸上。
他恨不得将时轩羽剥皮剔骨。
一旁的汐妃也随之哽着啜泣,出言劝说:“陛下,轩儿与杳儿从小便相识相知相伴,多年来情谊更是深厚,怎能如此生生斩断他二人的情分?”
“轩儿对这位苏小姐之心,可谓是天地可鉴啊,多年来为等苏小姐康健,从未提及娶妻纳妾之心,痴心一片、感人肺腑呐。”
汐妃娘娘抹了抹泪,言语悲切,矫揉造作的样子倒也惹人生怜。
一直在偏殿休养的云孜走了出来,更是不甘示弱道:“陛下,这桩婚事,本就是四皇子与苏家小姐的,还是当年陛下许给妧皇后和四皇子的,不知这其中,与五皇子有何关系?”
后宫之中的计谋可不比前朝少,多以泪示弱取胜,云贵妃与汐妃各自暗恨着对方。
旋即,云孜也扯了扯哭腔,凄楚道:“妧娘娘当年也算是将四皇子托付给了苏国公之女,临了想来也就只有这一桩心愿。”
汐妃:“陛下,四皇子乃是妧皇后之子,他的婚事可马虎不得,群臣家中多的是未定亲的女子,不妨聂皇后做主,再替四皇子择一位贵女。”
聂皇后:“……”
时轩羽见高座之上那人神色纠结,情急高呼道:“儿臣与苏国公之女两情相悦,求父皇成全。”
珧琢紧紧阖上眼后,抬眸朝着同他跪立在一旁叩首的时轩羽而去。
珧琢心中暴虐凌戾愈发攀升,他想掐断时轩羽的颈项,断他的筋骨,恨不得啖之肉食之血。
该死,真该死!
两情相悦?
珧琢和时轩羽相顾以对,只言片语未道,却已然是剑拔弩张之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