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管这伤。”
珧琢模样甚是张扬倨傲:“我来了好一会儿了,不过你放心,这次断不会让旁人发现的。”
苏杳怕了珧琢了:“你还当真是……”
珧琢歪头咧嘴,笑意轻狂:“如何?禀性难移?”
他也知自己这些个行为让人瞧不上眼,可从苏国公府邸大门踏入,又恐多生事端。
“我就是有一事想知道,我想问问你。”
珧琢蹲跪在苏杳榻前,瞻仰着女子惺忪面容,却多了几分小心翼翼。
珧琢何时这般怯懦试探过,苏杳可不曾见过。
“什么?”
男子用指腹蹭了蹭苏杳的手背:“我想问你,你昨日救我,是因为我能救你,还是因为……”
“你对我也是有半分情意?”
半分他都算夸大其词的了,他次次试探苏杳的心思,却次次铩羽而归,可仍旧不死心。
珧琢不吐不快:“这话我昨日想了一整晚,若是你不告诉我,想来我这一路上都会不得安生的。”
“我就是想问一句,你怎么说都行,我能承受得住。”
说是能承受得住,可珧琢眼中的期许做不了假,只是太过浅弱,却又难以忽视。
苏杳垂眸,恰好对上珧琢仰头翘首以盼的脸。
“珧琢,恩情,又如何算不得是情?”
苏杳应得含蓄,可珧琢却对苏杳知心知意。
若是苏杳无意,她大可毫不留情的矢口否认,又如何会留情,让他心生念想。
男子眼底的霾色一扫而空,好似拨云见日。
“你说的,可是真的?”
“你真的对我有几分动心?”
苏杳的回应,于他而言,太过玄幻,让他一时喜上眉梢。
苏杳笑着调侃珧琢:“方才不还只是半分,怎么转瞬过后,竟成几分了?”
男子犹如那斗胜的公鸡,恨不得仰首阔步,在这屋里头来上个几圈。
“只是珧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