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五皇子’,总是让时轩羽心中不对味儿,起了几分怨意。
可他却掩饰得很好,转瞬即逝。
“杳儿,我说了,你我之间,不必如此生疏,叫我轩羽就好。”
他也不愿人叫他五皇子他膈应,也气愤。
五皇子与四皇子的荣光,可谓是天差地别。
如今京城内何人不知四皇子乃是先皇后之子,正统嫡出血脉,且与苏国公府有亲。
而五皇子,只不过是一个无母族无倚仗的皇子,不过是占了四皇子的位置。
时轩羽往日虽算不得什么煊赫显贵之人,但总归是受人敬重的,可时至今日,时琢一回京,人走茶凉的道理,那群官僚当真是真真切切,不留情面。
苏杳不愿开罪时轩羽,可要让她叫得如此狎昵,她也说不出口。
“殿下今日怎么得空?”近日时轩羽是国公府的常客,时轩羽的心思,苏杳也了如指掌,只是从未言明。
时轩羽:“路过国公府,就进来看看,你总说身子不适,我放心不下。”
苏杳将一盏热茶推至时轩羽面前,应和一笑:“殿下挂心,老毛病而已。”
很是平常淡然的交谈,苏杳也不动声色,情急的倒成了时轩羽。
他想要与苏国公府攀交情,这样,他也总不至于在朝中丢了势。
“过几日苏大人生辰,想来应当是新岁前朝臣家中唯一的一桩喜事了,也不知四皇兄能不能来。”
“我那位四皇兄,你应当没见过,但你指定是听说过的。”
“如今京城女眷中,大多都是议论他,对他青睐有加、芳心暗许之人也不在少数。”
“只是他那日稀里糊涂的说仰慕你,不少女子也是为之黯然,伤神不已。”
时轩羽提及时琢的心思有些拙劣,想着试探,苏杳也只若无其事的颔首,随即抿茶。
“哦,是吗?照殿下这般说,我还真想见见这位四皇子了。”
“他日见了,定是要好好谢谢四皇子的垂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