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目又同情绪苦闷的娴音道:“另外两个呢?”
娴音看着苏杳,几番欲言又止,才喏唇:“两件事皆与你有关,我先说情急的吧。”
“苏公子今日在校场操练比试时,从马上摔落断了腿,倒是无性命之忧,只是,大夫说……这辈子都可能跛脚了。”
苏杳猛地起身,难以镇定,双目惊颤又急躁。
珧琢也急了,惊喝道:“为何不早说?”
娴音无奈:“你打了岔,我就只能先说那二人染了瘟疫一事了,而且皇帝的圣旨已经到昭王府了,等了小半个时辰了,一直在催促——”
声色倏尔而止,同眉目森寒阴冷的男子对视一眼,娴音就知珧琢此刻全然不在意圣旨一事。
“我查了,是有人蓄意而为之。”
珧琢也暂时无意先去追究其中经过,怜惜的将苏杳拢了拢:“别急,走吧,陪你回去。”
娴音也追随于二人身后,说出未说完的另一件事。
“还有一事,柳春俞没死,出现在了京城内,大肆宣扬你二人当初在仙乐族那些事儿,说得很是不堪入目,难以启齿。”
“这会儿,只怕是但凡长了耳朵的人,都知道你当初……强迫人的事儿了。”
苏杳与珧琢皆是步伐一顿,脚下千斤沉重得步履维艰。
娴音虽知这话不中听,但总归是要同苏杳二人说的:“京城内的人知你那些行径后,对你怨念极深,恨不得争相讨伐。”
当初一事,本就是珧琢对不住苏杳,珧琢背上骂名,也是理所应当。
本牵连珧琢一人便足以,可柳春俞此时出现,摆明是要将苏杳和珧琢都拖下水。
苏杳亦是哭笑不得,而后连连嗟叹:“想来他们已经等不及了。
也是,时不我待,稍有迟缓,满门抄斩的就是聂家,太子也难免被牵连。
聂家被逼到绝境,定是不会坐以待毙的。”
珧琢搀着人笨重的身子往庭院外走,侍奉得小心谨慎:“先不说这些,回苏家看看苏霍吧。”
苏杳最在意的便是家人,苏霍虽同苏杳没什么血缘,但多年来的兄妹情谊,也是做不了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