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我老了,没事我先告退,这个缺人的时代快把我逼残,唉。”
李子轩看着叶树的背影,他很想多问几句,但明白上下级的关系,关心也只能点到为止。这层关系在过去使他们极其“亲近”,而现在开始成为一条沟壑。
“劳拉小姐,我能体谅有两个宝宝的辛苦,所以你的业绩指标是我整个团队最少的,拿的却不比别的顾问少,这已经算是政策倾斜。可作为上班拿工资的人,是不是至少也该有点责任心啊。你做不出单子也就算了,成的单子那好歹把钱收回来啊。财务部把Q3的结款报告给我,我们团队达成率97%,差的就是你那张单子的回款。现在大家都得陪着你少拿4个点的提成还有1个点的达百奖金。你自己可以亏,你可能也不缺这点钱,但其他人包括我在内都没有义务陪着你做义工。我可是自己养自己的,我一直和你们说过,你们让我替你们收尾可以,帮你们分担指标可以,害我赚不到钱坚决不可以。如果你真不想做,麻烦你把职位腾出来给真正需要工作的人。”
今天的Team meeting,叶树全线爆发。她可以忍父母的不理解,毕竟是亲爹亲妈。她可以忍老大看不起她的闺蜜,那是Boss,衣食父母,她也可以忍这帮做事顾前不顾后的小朋友,毕竟谁都是从新手过来的。可她不能忍自己任劳任怨,操着卖白粉的心,还没拿回卖白菜的钱。我靠,根本不能忍。
那位劳拉同学,也不回嘴,只知道抹眼泪。
“劳拉,你不用哭,我觉得该哭的是我。你进公司三年生了两胎,每次都是一有就开始病假,产假结束还要再延1个月无薪假。你算算其实在公司正经上班才几天呀。在这些为数不多的天里,你也基本是迟到早退一样不少,隔三差五请假。我从来就没说过不行,我能体谅你有两个宝宝的不易,不过人情也是要有来有往的。你是否体谅过团队,你只享受我们的照顾,却不为我们分担义务。拿钱时要一分不少,工作分指标时倒越少越好。今天我当着整个团队的成员把这些话说清楚,不要传出去,说我一剩女是对你羡慕嫉妒恨,故意针对你,刁难你。”
这话一出,小伙伴们交头接耳,这种传言也不是没有过,谁放出去的也心知肚明。
“我会征求整个团队成员的意见,如果大家都认为你不在合适留在这个team。我会向公司申请让你调离,你可以去行政部,那里钱少事少,符合你目前的工作需求。”
“剩下的人都给我听好,把各自的活儿干好。别钱拿少了到我这儿吱吱歪歪,我们team70%的单子是我BD的,你们的成单多少都有我经手推荐的人选。我作为team leader已经做了该做的事,负了该负的责,你们没做好的,害整个团队损失的,我绝不背锅。”
散会时都是夺路而逃,叶树很少发火,但只要发火一定是小兴安岭森林大火的级别,频率吗也差不多一个季度一次。今天只是有些话说得还是蛮重的,也有些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