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春花是寻常有苦的人，摆了摆手。

问题是……

这丫头是府中部下留的桃花债，他这么一说身边部下纷纷不敢照做，想着还是把人小姑娘叫进来的好：

“大人，这个女孩儿就是左莅哥招惹的陈府的人，恐怕是有关陈老头之事，才冒险前来求见。”

宵一看州府里还有热闹，忍不住多听了几句，然后溜去门口看了看又一个可怜的小姑娘，不知怎的仿佛看到了从前的自己。

但她不知道春花满心把希望寄托于别人，没想过春花根本没有突然进步的武功和宝贝空间，想救想帮还是忍住了。

她觉着春花说不定就是下一个自己，只是有心对徐知府提了句：“见见吧，万一小姑娘跟我一样惨……”

把尤阳接走后，徐知府还是没有见这丫头，他忙着陪心夫人游园散步，完全没想到小姑娘见人没成后，直接撞上门口的柱子。

死了。

春花死前的绝望无人知晓，她甚至不想活下去，还是因为足够了解陈老头。

天底下名声最不好的郡王苏清北，他是个活在人间的魔鬼，其实陈老头偷偷欺负人一点都不心慈手软。

想想他同意儿子杀了尤阳，好给宵一找麻烦，就知道这确实是个心狠手辣的疯子。

……

“死了？”

事情终于闹大。

全城都知道有位少女突然撞了州府的门台柱子，他们没有可惜一个丫鬟丢了命，只议论是不是徐答其实还没改，惹来了桃花。

说冤不冤，说清白却又属实谈不上。

“这孩子命不好，咱们要为她讨回公道！”

喊倒是知道那么喊。

不曾想，厚颜无耻的陈老头很快纠结一帮人，当真这样传谣言，他不是真为少女讨个说法，而是想趁机捏徐答的错。

这些人个个八百心眼子，还是宵一半路听说，为少女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