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亲政不久,需要皇族支持,行事应谨慎为上。”他忍不住提醒道。
“阿倾若说,想把二皇妹赶出凤都,父后会支持我吗?”凤倾翻了个身,靠在榻上,将洛清河落在腰侧的一缕秀发捻在手中把玩。
没有想到凤倾会如此说,他沉吟了一瞬道:“陛下是大雍的皇,处置何人不需过问我。”
凤倾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她也许也不想得到那个答案。
“我向来随心而动,但踽踽独行久了,总是感到惶惑不安。父后会一直陪着阿倾吗?不管前路如何,永远站在阿倾这边......”
许是受了这原身的影响,每次凤倾心生恶念时,巨大的空虚和恐惧就会席卷而来,令她像一个海上漂泊的孤舟,迫切地想抓住些什么。
少年的凄惶和凤池的怨毒在她眼前交织,让她坚守了二十多年的信条居然开始有了裂痕。
“若陛下是明君,天下万民自然会与陛下同行,若陛下凶戾倒行,就算至亲之人也会与陛下离心离德。”
洛清河又恢复了那个自持守礼的模样,眸中一如初见般温润悲悯。
但这话在凤倾听来,很是不满意。
他的话处处循矩挑不出错漏,实则又处处逃避,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卸下这副圣人面孔与她交个心?
不知是晚膳的酒力发作还是怎样,她豁然起身,转身将单薄的男子压制在身下。
洛清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拘在了方寸之间。
“父后每次都谆谆教诲,可你知道吗?阿倾不想听这些。”
他本就只着了一件亵衣,此时门襟大开,如玉般的胸膛就这样落入凤倾的视线里。
不由暗叹,这个男人真是蛊,让她第一次有了冲动,想要蹂躏他,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记。
见气氛不对,他下意识地别过脸,凤倾却捏住他的下巴,让他和自己对视。她执拗地望进那双清潭般的眸子里,里面似有云雾又似有溪风,只注视着就让人无比舒服。
凤倾忍不住俯身,覆住了他的唇瓣。
洛清河脸上浮现出惊悸的神色,下一秒他咬破了自己的唇,血腥气就在两人的口腔中弥漫开来,让她猛然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