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母是平阳侯旧时部下,臣得平阳侯顾念,被洛家收留,洛家礼教严明,男女三岁不同席,臣和太凤君实在称不上一起长大。”李寒昔进退有据,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她和洛清河不熟,维护着他的清誉。
但凤倾没有遗漏,提到洛清河时,她神色骤然柔和,眼中闪过一刹的缱绻。
她越是如此极力撇清和他的关系,不正是说明越在意吗?
凤倾不动声色地问道:“可朕听闻,父后进宫前,曾和你有一纸婚约?”
说着便落下一子,观察李寒昔的反应。
只见她手指一滞,棋子径直掉落在棋盘上。
“陛下赎罪,臣一时走神。”她跪到地上,告罪。
这片刻的慌乱让凤倾确信,传言非虚。
原来父后和李寒昔确实牵扯颇深,现在呢?他是否还念着她?
凤倾顿觉心中烦闷,起身虚扶了她一下,旋即离开了御书房。
“朕乏了,今日就到此吧。”
李寒昔神色凝重,不知陛下为何要翻出他和太凤君的陈年旧事,怕自己说错话给他徒添烦恼。
仔细想想,有多久没见过那人了?
“寒昔姐姐,清儿带你回家。”少年面容秀美,站在灵堂前,对她伸出手。
那一握的温暖到现在她都还记得,也就是从那时起她决定,此生都要守护他。
不过她忘了,平阳侯如日中天,而她李寒昔只是寄人篱下的遗孤,哪里配得上洛家嫡子?
眼见着他容颜日盛,名满凤都,他还是爱叫她寒昔姐姐,她却再也不敢唤他清儿......
“李寒昔走了吗?”凤倾问道。
“李大人已经走了,只是.....面上似有凝重之色。”周瑛如实答道。
凝重之色?凤倾觉得心中躁郁更盛。
“凤君今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