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的血管被蛊虫撑开,周身血流速度加快,凤倾感觉整个人像被置在沸水中,起初并没有痛感,慢慢的,皮肤像被一层层揭开,直接用烙铁在筋骨上炮烙一般。
地牢里安静极了,蛊虫游走的汩汩的声音显得异常清晰,凤倾痛到叫不出声来。
鞭伤的痛和饲蛊的痛一起发作,让她恨不得立刻死去。
不过,一想起凤池的脸,她就又觉得可以坚持一阵,再坚持一阵。
比起生的希望,刻骨的恨意才是凤倾活下去的养料。
“吸吧,多吸点血,我要给她送一份大礼。”凤倾的脸因痛苦而微微抽搐,她强撑着勾起一抹笑,这个笑诡异又残忍。
接下来的每一日,凤倾都要经受刑具和蛊虫的双重折磨,她发现如魍夫人所言,自己的视力在衰退。
她越来越看不清凤池那张癫狂的脸,渐渐的开始分不清白天黑夜。
到第七日,血莲魔蛊大成的时候,凤倾几乎什么都看不见了。但她不能让人看出端倪。
“皇姐,还真是命硬。之前在宫里毒不死你,没想到你这病秧子居然可以扛得住这么久的酷刑,我都有些佩服你了。”
凤池拿着鞭子,幽幽地看着凤倾。
凤倾嗤笑一声,嘲讽道:“凤池......你......真可悲。”
凤池闻言,眼神骤变,冲上前去,用鞭子抵住凤倾的咽喉:“你说什么?!”
凤倾感觉两人之间距离还有些远,于是一字一顿地说道:“怪不得......母皇说你......难堪大任。”
凤池大怒,这下顾不得什么脏污腌臜,丢掉鞭子,恶狠狠地掐住凤倾的脖颈。
见她中计,凤倾咬破舌头,一口鲜血喷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