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华宫。

一月白身影闪过。

正在窗前发呆的丛若被吓了一跳。

“是我。”清冷的声音响起,将丛若的惊呼声拦住。

“公子?您可算是回来了!我在宫里夜不安寝,日日担忧您的安全,可有受伤?”

丛若打量着不过月余,便已经瘦了一圈的洛清河,喉头有些发紧。

“让你忧心了,无事。”洛清河眸色温和,唇角勾起一个安抚的笑。

“无事就好,无事就好!奴听贵君说家主也去了北地?公子可是和家主一起回来的?”丛若边替他解下染了风尘的外袍,边问道。

洛清河眼神黯了黯,没有答话,转而问道:“近日宫中可有大事发生?”

丛若想了下,说道:“奴按公子的吩咐,称病闭门谢客,也只有贵君偶尔会前来探望。大事不曾听说,只是有几件事,颇为古怪......”

“何事?”

“陛下从坤仪殿出来,似乎受了伤,连续谢朝几日。这件事还是洒扫的宫人看到了带血的布条,才发现的。”丛若低声说道。

坤仪殿……那就是和锦朝有关。

洛清河想起初见锦朝时,他光彩夺目的样子,和如今的形销骨立一对比,让人分外唏嘘,说道:“他到底还在惦念着那人。”

丛若又压低了几分声音,说道:“陛下的脾性越来越暴躁了,倒是有些癫狂之症的迹象......”

洛清河眉峰微蹙,觉得此事似乎不简单。

突然,门外传来了唱和声:“陛下驾到!”

丛若面色惊惶:她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挑公子回宫的时候来?

“帮我更衣。”洛清河来不及上束发,匆忙套上一件暮云灰浮光锦宫装 ,便来到了寝殿外。

“父后,朕听闻您前些日子身体不适,如今可大好了?”凤池脸上堆笑,快步向他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