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温和的笑意不减,赞道:“淮公子气度不凡,又有才干,在深宅大院中属实委屈了。”
淮扶楹的眼中闪过惊喜,看向凤倾的视线多了几分真心的孺慕。
他施了一礼,恭敬地说道:“谢陛下夸赞。”
淮蒙皱眉,似乎对这个儿子的表现不够满意。
她补充道:“陛下,扶楹向来内秀,心中有十分却只说两分,他对陛下早有仰慕之情,如今得见天颜,更是激动地无法说出旁的。”
此时,凤倾也看出了淮蒙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但她瞧着这个淮扶楹似乎并不像他母亲说的这样,还隐隐有抗拒之意。
于是她便说道:“扶楹公子胸中有丘壑,如此就很好,淮蒙大人快入座吧。”
“是。”淮蒙脸上堆笑,怕凤倾不耐烦,便只好回到自己的坐席上。
淮扶楹感激地看向凤倾,施施然行了一礼,也向席中走去。
他没想到,陛下九五至尊,竟然不似他的母亲一般,认为男子只能安于后宅,找一个靠谱的妻主托付终生。
于是坐在下席,偷偷地打量起凤倾。
淮扶楹的面容只能算得上清秀,与慕饶相比都差了一大截,更遑论比之锦朝。
但他对容貌并不在意,也从来不曾觉得哪个女子好看过。
世家子在一起议论女子时,他只觉得无聊,还不如算算账册,巡视下淮家商铺来的有趣。
但是今日有些不同。
他总是忍不住看凤倾,心想原来真有女子能配得上灼灼风华一词。
她说男子“胸中有丘壑”而非男子无才便是德。这样的心思比绝色姿容更珍贵。
凤倾目不斜视,礼节性地举杯,偶尔和锦朝低语浅笑。
她还不知道,自己的无心之言,被淮扶楹记在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