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正当壮年,后宫之人也身强体健,杨大人在咒朕早死吗?”她唇角勾起一个笑,幽幽地说道。
杨晏礼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语气悲怆地说道:“陛下明鉴,臣为大雍之心可见日月!您此次温泉山庄一行险象环生,我等初闻时便觉心下难安,社稷已定,陛下却迟迟没有子嗣,怎能安万民之心啊陛下!”
她身后的大臣们纷纷附和道:“求陛下以后嗣为重!”
凤倾收起笑意,扫视着跪伏在地的“耿耿忠心”的臣子们,说道:“诸位,你们到底是怕朕无后,还是争着要当外戚?不如我们坦诚相待。”
内阁几个大臣低着头,悄悄地交换了眼神,她们没想到凤帝说话如此不留情面。
默了半刻,凤倾冷哼一声,说道:“朕说过,非议后宫之人严惩不贷,各位爱卿觉得子嗣之事不在此列吗?”
杨晏礼抬起头,高声道:“陛下,子嗣之事,是家事更是国事,怎能与后宫之事混为一谈!”
“那朕就再加一条,谁再妄自议论皇嗣,便自请去天牢吧。”凤倾身上散发出帝王的威压,睨着下首口不对心的所谓“忠心耿耿”的臣子们。
周瑛在旁边看着,想出声劝谏,却被凤倾的眼神吓退。
底下诸人有些意外,她们都已经跪在御书房外陈情了,凤帝怎么能不为所动?
古往今来,臣子对皇帝的挟制其实不亚于皇权对她们的威慑。
见凤倾这般,言官跪不住了,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拿着手中的笏板指着凤倾斥道:“陛下不可!将忠臣下狱是昏君的做法,陛下为了一己之私,置祖宗礼法和大雍前途于不顾,糊涂啊!”
凤倾有时真的很佩服这些大臣的嘴,能把小事拔高到一个人伦纲常的高度。
她被斥责着,神色却未动,淡淡地启唇道:“请林大人去天牢。”
“喏!”御前侍卫上前,立刻将人拖了出去。
“昏君!昏君!大雍不幸啊!”那林大人边被拖着走,便大声喊道。
其余人便没有她这种气节,都不敢和凤倾对视,怕一个不小心惹怒了她再被殃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