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御医记错了。该是今日太凤君毒发,朕召御医孙晋入殿,御医竭力救治,奈何殿下积毒已深,无力回天,遂于行宫崩逝。”
凤帝的字字句句都清晰地落入了孙晋耳中。
孙晋猛地抬头,对上了凤倾幽深如寒潭般的眸子,吓得立刻又垂下头去。
“这......”孙晋舌头打架,一时不会说话了一般。
她本就极少在凤帝跟前奏对,凤帝的意思顶多只能揣度到一两分。此时更是怕说错一句,满门遭殃。
“朕的意思孙御医可听明白了?这事若办得周全,等姜院正致仕,太医院院正之位便是你的,朕保你一家平安富贵。”凤倾语气平淡但威压甚重。
凤帝的话孙晋这会儿听明白了,是要太凤君殿下假死。但此举又是为何?太凤君殿下无所出,不会影响皇权,就连平阳侯一脉也是陛下的人,并没有假死的理由......
孙晋抬袖擦擦额角的冷汗,她在宫中行走数十年,虽然也曾帮贵人们料理过一些不能上台面的事,却没参与过这么大的隐秘。
凤倾的视线落在孙晋身上,晦暗莫名。
孙晋不敢再拖延,想想家里的夫小,索性一咬牙应了下来:“臣明白,明白,今日臣奉召进殿,太凤君殿下毒发不治。”
凤倾收回视线,摆手道:“去殿外将这个消息告知众人,让丛若传信给凤都筹备丧仪。”
“喏。”孙晋扶着膝盖站起身,跪了太久,腿脚都有些麻木了。
孙晋临走时大着胆子抬眼看凤帝,只见她竟是眉目含情对着榻上,孙晋心中大骇,慌忙转目不敢再多留。
来到殿外,孙晋按照凤倾的授意,将那些话讲给丛若诸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