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开吧,雎羽,你特地等在这里,是陵姬请托,还是苍释的请托?”
“是谁有什么关系。”雎羽收敛起笑容,正经地看着这个男子:“你可以将她流放,将她驱逐,为何一定要她的命?一个巫女罢了,何必置气?”
他点一下头:“你与苍释不同,你为她求情,理由呢?”
“我?我有什么理由?我不过是看不过你这么冷心冷眼的对待一个小女子,就多说几句!你家的小娃娃要是记恨你,你也不痛快,是不是?”
“留下这样的人,才是给我自己找不痛快!”
“你废了她的灵力,削了她宫籍,难道这些,还不足以磨灭心高气傲的巫女吗?”
凤翎王在一边点了一盘香,缕缕香烟袅袅萦绕在指尖、袖子、身边,室内。
“杀一人者,儆猴;恕一人者,放纵。”
“说来说去,本君说什么,你连一点松口的意思都没有,你这回是铁了心要杀摩里安雅,看来,苍释这个小媳妇,只能到下一世里去寻了!”
凤翎王捻着手中的那一抹灰,神色平静:“若不是苍释求着替她去死,何必再让十殿审判安雅一次?本王,已经给过她恩典。”他抬起头与雎羽上神相识:“雎羽,你没有操持过王权,你不知道平衡一个局面,每一颗棋子都是一把利刃的权衡。摩里一族绵延在河畔万年,加上本王给予黎儿许多的荣宠,人心膨胀;摩里安雅先抢沙莎祭司的家主之位,后又想借你的手,入主南珠台!”
“你倒是还记得,你允诺要将南珠台给她的事情!”
“本王允诺的,是她能将黎儿光明正大地恢复女身入昭河殿,成事后南珠台就送她!”他冷冷的一瞥:“她在内廷搅弄风雨的这一年来,这其中,你还真是出力不少!可惜,你们都对号入座的认为:南珠台就是王后的东宫之位,那,又如何能怨怪本王不守信?”
雎羽摇摇头:“原来,你是给她下了圈套!”
“若不是笛牟帮助沙莎巩固了她的家主之位,本王迟早也会出手,这就是权谋!本王素来不喜搅弄风云,但是身在其中,我就要屹立在顶端,牢牢地守护这里的安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