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迦罗现在人不人鬼不鬼,根本不可能跑到昭河殿焚火。
“臣也猜想此人对殿中的环境非常了解,能让他安全穿越重重结界,有周全的退路;或者是能够轻松在昭河殿守卫的眼皮底下,来去自如,任何人都不会质疑的面孔。”
苍迦统领的眼中冒着戾气:“最重要的一点,正是此人知悉当夜我和雎羽都不在,连动手时辰,都算得丝毫不差,完美错开我们增援的时机。”
“最大的可能,就是他一直潜伏在昭河殿,等到昨夜,趁着你们都不在,连本王受到反噬陷入昏迷他都知道了,时机如此契合!而他事后躲在人群中安全的逃脱罪责。”
苍迦统领怒火上涌,那个呼之欲出的凶手,竟然剩下了一个名字。
可是那人,是君上信赖的近侍。
苍迦统领真为自己这一刻猜到的人捏一把汗,他不想相信自己猜到的这个答案,这是背叛,是伤人的刺,是背弃神的信任。
“走水之后你封禁昭河殿,所有人只进不出。本王猜,你是为了殿里的人,而不是外面的人;对吗?”凤翎王揉一下自己的太阳穴:“了解本王,又了解雎羽行事,你、和朱雀的脾性!能够如此巧妙的将目光引向朱雀,这个人,还真是不好找呢。是本王身边的人!。”
凤翎王的声音,越说下去,他的声音就冷一分,到最后,几近森冷的语气。
“这么迫不及待到,竟然引来能焚毁万物的业火红莲!若不是文珠献祭元神杀出血路,只怕如今躺在偏殿、魂魄失散的,是我吧!”
殿内一时安静得鸦雀无声。
苍迦统领痛心的闭上眼:“君上,我万万没想到,我们猜测的,是同一人。我更不明白了,为何!”
“这,就要问问他!”
“臣犹记得那一夜,他奔走之时心切的神态,是真切的焦急;臣想了很多,都猜不出他这么做的理由;还有什么能令一个身无牵绊的人,动手伤您?手段狠毒,杀人诛心!”
“可,若是他,那诡异的红火,他是从何而来,又是用什么载体承接,带入寝殿?”
“臣想了两日,都没想通。按说这世间能承载这般毒辣的红火的,有三物:净世瓶,昆仑珠,还有……”
“还有,迦罗瞳。”
苍迦统领不可置否的点头:迦罗瞳,乃是红莲化身——那迦罗的瞳,传说迦罗双眼赤红,凡人不可与她对视,否则便会受到她的蛊惑,最终引火烧身。
“昆仑珠在雎羽手里,他断然不会伤害您。但那迦罗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那?”
“禁地的结界,须得本王亲自打开,或者,携我的凰令才能让守卫禁地的雪霓兽打开大门。”他伸出手掌向上摊开,赫然幻变出一块通透的白玉令牌,那是他鲜少示人的凰令,宫中皆是自己的领地,这个令牌几乎没有用处,能见到的此令牌的也是少数。
“可,他如何窃取令牌,还能让本王不知不觉。进入禁地后,一切皆是险境,就算是你这样的灵兽,去禁地也非常凶险;而他仅有自保的身法,又是怎么做到在禁地全身而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