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掌心放在她的后背，贴着她，柔声说：“黎儿，告诉我，你用什么与河神交换，才拿到这凝魄珠的？”

“凤翎，他没有要我的性命，你不要担心；先听我说。”

他顺着她的发丝，一下下的捋顺她的头发：“你这样迫切的样子，我更担心！忘川河河神是位古怪的人，千年前他失去所爱，发誓此生再也不会离开忘川河，他沉睡在忘川河底；本王开启结界唤醒他，他这么容易交出凝魄珠，一定是会有代价的。本王只是没有想到，那凝魄珠，竟然会是他的挚爱。”

“我们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凤翎。”黎月深有感慨，河神看着凝魄珠时的神伤，她不会忘记，她也同样有一个深爱的神，因为感同身受，所以更庆幸：没有错过你，重新找到你，不愿意再离去。

黎月咬牙忍住了内心的澎湃，怕还没有开口说完那些别离的话，泪就会先流：“凤翎，我爱你！我之前、我之前对你说的那些狠话，都不是真的想让你怨恨我。”黎月贴着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砰！砰！

“黎儿，我知道。”他环抱住黎月，他怎会不知道，他也一样，说了那些狠话刺激她，他没有留住的大祭司，他不会放手的！如果说重新见到你没有让我想要再挣扎着活得更久，跌入你梦境之后，我悟了，我始终是舍不得丢下你的，黎儿！

“我曾说过从此不再见的那些傻话，都是为了让你放手，我害怕你不顾一切的抓住我！凤翎，我再也不会那样放开你，就算、就算我忘记了你，我也要再重新爱你！”泪水已经侵湿了她的眼眸，湿了凤翎王的衣襟：“凤翎，当我知道巫族死伤三千余人，水迷宫却无一兵一卒前去支援，我是真的非常心寒和愤怒，我埋怨你的冷漠无情。我明白你的取舍，坐在你的位置，你为天下人！你没错！”

“黎儿，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嗯？”

凤翎王松开怀抱，和她四目相对：“两百年前的那场天魔大战之前，天君老儿为了胁迫我而屠杀巫族数千人，战报并没有在第一时刻发到本王手中，那一次损伤，并非本王迟迟不肯派兵支援巫族的。”

黎月瞪大眼睛：“我明明确认过，那信笺是巫族长老亲自从冥海河畔火速送至水迷宫，亲自求请支援的！”

凤翎王为难的点头：“是榈木。”

“他做了什么？”

想到榈木星爷慈爱的眼神，和气可亲的笑颜，黎月不可置信地摇头：“我巫族何其无辜，他要连累我们巫族生生地被天兵屠戮！他为什么那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