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月羞涩地别过脸,按着胳膊扭过身。
凤翎王将她的身子转过来,柔声说:“别闹。”
黎月咬咬牙,乖顺地低着头。
凤翎王褪下她的长袍,露出一段藕白胳膊,眉峰微微蹙着。
黎月偏过头:“君上不缺什么,这恩还不了了!”
“那就……空了给我唱歌,唱妖精的赞歌。”
“我不会唱歌……啊!你别碰我的伤口!”
黎月手臂上的一块巴掌大的皮肤被饿鬼啃噬,伤口如同被撕了一层皮,她当时没有来得及让结界突破口及时缝合,给了饿鬼道的畜生偷袭的机会。
“旁人来给你上药,你就允了?你愿意让旁人知道,大祭司受了怎么样的伤?”凤翎王自然知道她定会将魔医赶出去,自个儿跟自己较劲。
瘴气侵蚀伤口后,魔气容易入体感染,若不及时医治,魔气会慢慢侵蚀脉冲,伤口扩散腐烂。
他如若不是太了解这个泼皮,又怎能舍下自己冷酷的脸皮来亲自给她上药,还要遭受这冷漠的回绝,是受谁的请托!还不是他自己舍不得她吃这点苦头!
“有些疼,痛就喊出来。”
黎月气鼓鼓:“疼!”
凤翎王好笑地抬起头看她一眼,真是孩子气。
黎月觉得面上挂不住,用力咬着下唇。
凤翎王看一眼她赌气的嘴脸,举手仔细将药粉倾倒在她伤口上。黎月疼得龇牙咧嘴,揪住他的袖子忍出了一身冷汗,她的手心都是冷汗,湿气渍在他的袖子上,凤翎王继续专心涂药,也并未责怪黎月折了他又一件新袍子。
良久,黎月才将将松开了他的袖子,对上那双海蓝色的眼瞳,黎月总觉得自己脑袋疼,每每这种时候,就像被人扼住了脑袋按入水中一样的窒息感。令她不想继续往深的感觉去探究竟,虽然她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君威不可侵犯,可能就是这种压迫神经的感觉吧,脑袋里会突然有一个声音说:不要直视君上的眼睛!
黎月又气又羞愤地将能够够得着的东西全都打翻在地上:“你每次都这样救我,可是我却总觉得你很疏离我,甚至……甚至有些厌烦我!你、你告诉我,是不是我的错觉?”
他只是淡然地扫一眼地上凌乱的杂物,沉默着蹲下身,捡起了一个物件,拿在手心,仔细地端详着,仿佛没有听见她的话,没有看见她的愤怒,也一点都不怨怪她会如此的无礼行为,冷静得毫无反应。
冷静得叫人越发的生气,懊恼!
这就是凤翎王的傲慢,她心里憋着气,全是他的傲慢,不言不语!
“说话!你说话啊!”
凤翎王捡起几个药瓶,略一施法,刚刚被打翻的一地狼狈,眨眼又齐齐整整的安放在药箱子里头,他将药箱提到她身边坐下,从中拿出两瓶伤药:“你想听本王说什么?说说,你如何让我生气?或者,如何得罪本王?”
“对!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你每次都这样看着我,却总是一脸的疏离冷漠,不知我做何错事,才让君上这样,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