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释这么郑重其事叮嘱慕央的谨慎,黎月眨巴着眼睛,有这么严重么?
而慕央感受到苍释副统领的震慑,用力的点头。
半盏茶后,苍释带着一团黑漆漆的野草回来,他拿出随身携带的火折子将野草烧成碳灰,揉碎敷在黎月的脚踝,这一回苍释反而没像上回那么粗暴,动作轻柔,敷好还会问一声:“感觉如何?”
黎月动动脚踝,刺痛好像没有那么明显了:“不痛了。”
“嗯。”苍释满意的点头。
“这荆藤是什么东西?我前世长在巫族,也没有见过或听过你方才说的野蜘蛛。”
“大祭司只是长在巫族,怕也没有走过峡谷这种险峻的地头,别说是你,你们巫族也未必每个人都能识得!”
黎月想想觉得甚是有道理,他们都生活在各自的部落里,的确不会到处去,冥海河畔这么大,大家都是各自为政,各安一方。
“这种野蜘蛛生在峡谷,依靠峭壁流下的树汁为生,它全身都无毒,除了它藏在嘴里那根毒刺!你们方才踩中的位置可能是它的巢穴,它受了惊吓才攻击你。”
“倒是我的不是!那它……”
“死了。荆藤的毒针一旦使用了,便要死了。”
蜉蝣一日生,再一日死;这荆藤,也像极了它。
“真是可怜!”
“它蛰了你,你不恼它,却同情它?”
黎月摸摸自己的脚:“同情?我只是感慨它的生命短暂。至于它蛰了我,只是意外,我又何须恼它。”
苍释抬起头与她四目相对,黎月总觉得他看着自己的时候,眼神里的探究,像在看着故人,又像在看陌生人。
“你是不是……”
苍释笑着问:“是什么?”
嗯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