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不如此，燕隆昌会放过我九族吗？会放过随我征战的士兵吗？”

招娣说到最后时眼睛里闪着泪光，转而又倔强地扬起头，让泪倒流回去。

董知陌从方才的愕然到如今的不可置信，招娣说得坚决且句句在理，他知道招娣的这个想法已经在她心里盘算了很久，如今说出来不是对他商量，而是命令，他没有理由拒绝。

即使不是命令，他也不会拒绝，皇室的忌惮从不开城门之日起，已昭然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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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娣必须早做打算。

“所以四皇子是你的选择，是吗？”

“是，他还小，若是加以教导，扶他上位，定然能成为为国为民的好皇帝。所以……”

“所以你想让我帮你，留在西周教导他，对吗？”

招娣未说出口的话，被董知陌接过，答得一字不差，可他眼底却是无以言表的失望、忧伤、惆怅。

他以为招娣留他在西周是担心他，担心董修德的事情牵连他，担心他无法在军中立足，可到头来却连这点担心都没有，终究是他多想了。

原本他也是能想到的，他知道皇室的忌惮，知道招娣接下来面对的困局，知道招娣留他在西周的目的是什么，他都能猜想到！

可却因为对方是招娣，是他放在心里五年的人，他越是在意，事情就会越是复杂。

也是他多想了吧，招娣一人担着数万条人的性命，怎会贪恋儿女情长。

或许萌生爱意的人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