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空青听此大怒,推开小竹的怀抱,指着蔺蓉的鼻梁,骂道:“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母亲,到现在还相信臭道士的胡言,你知不道将军阿姊,只剩一口气时,还在喊你,还在喊着阿娘,说她嫁衣的颜色与董家儿郎的血不一样。”
与董家儿郎的血不一样。
这句话像是一根针一样刺痛着所有人。
包括她蔺蓉。
怎么会有母亲,在女儿成亲当日,如此诅咒自己的孩子。
会用最恶毒的话伤害自己孩子。
蔺蓉回想起成婚当日,“你看看的你的嫁衣,是不是沾着董家儿郎的血,这般红,这般艳,都是血染成的呀!”
不知当初招娣听时,会是怎样的心痛。
才会在死之前,都在呢喃着这句伤人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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稷川听后更是一把撂倒趴在招娣床前的董毅,俯视着他,“何必如此惺惺作态,早干什么去了,为什么她活着的时候不对她好点,就因为她是女娘断了你们董家的后吗?”
稷川说到最后时,无力的怒吼,跪在地上,抬眼时已是,满脸泪水,低语询问,“她现在以命保全了你们董家唯一的男丁,你们满意了吧!你们应该开心才是,何必流泪呢?”
转而怒吼道:“都给我滚!不要出现在她的面前。”
董毅虽被吓到,但也是真心悔改,匍匐的上前,恳求道:“贤婿,原先是我不对,是我该死没有尽到做父亲的本分,可现在我是真的想弥补,你就让我看着招娣入土为安,让我多少弥补一点吧!”
稷川恶狠的揪着董毅的衣领,程舒见此上前殴打稷川,“你是董家女婿,怎能对长辈如此无礼。”稷川连手都未松,一抬手肘,便撂倒了程舒。
“小将军在校场重伤之时你明明在场,为何不找大夫先给她医治,只要早一步止血,她就不可能死,为何要弃她离去,为何不管她!”
稷川愤愤地质问,怒骂。
像是在骂董毅,也像是在骂他自己。
为何不早点赶到。
董毅似是无言以对,他被人打昏后,醒来时,发现自己已身在董府。
若董毅晚一点昏厥,若程舒、蔺蓉救人时能带上招娣。
若稷川早一点前去,是不是就能救回招娣的“早一点”呢?
稷川将所有人赶出屋内后,静静的趴在招娣床边,握着冰凉的手,眼角的泪水不停的淌落。
“小将军,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