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听夏坐在床边默默垂泪,厉菖蒲走进屋子,看见她这样,低声骂了一句,“没出息。”
江听夏抬起脑袋,脸上还挂着泪珠,“你说我?”
厉菖蒲冷哼一声,“出去一趟哭成这样,江听夏,你真有本事。”
“你平时对我那股劲儿呢?”
江听夏直接抄起一个枕头朝厉菖蒲砸了过去,“你说什么?”
厉菖蒲顺势把枕头抱住,“那你哭什么?”
江听夏一改默默掉小珍珠的样子,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我哭怎么了,我心里难受,我还不能哭了。”
她嚎了两声,泪如泉涌,“全都是这样,明明很讨厌我却什么都不说,最后抛下我离开,还要把问题都推到我身上,一切都怪我,好像我这个人真的差劲得不得了。”
其实江听夏心里一直无比介意厉菖蒲当初提出离婚的事情,她永远记得自己站在门外,听见何志海和厉菖蒲的谈话。
他们说,她不是厉菖蒲理想的妻子,她任性,胡闹,娇气惹人烦,不会做家务事还只会拖累他。
现在她知道了,不是一个人这么评价她,她遇见的人都这么想她,全都彻底否定了她。
她怎么活得这么失败。
厉菖蒲只觉得心里窝火,“你不是为外面那个叫什么瑞文哥哥的男人哭?”
江听夏不想再听见有关贾瑞文的一切,骂道,“别跟我提他,那种人也配我哭一场?”
厉菖蒲突然蹲在她面前,握住她的手腕,“这个呢?是不是也是因为他?”
听见他这么说,江听夏突然被吓到,连哭声都突然停了下来。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心慌意乱,想把手从厉菖蒲手中抽出来,可在他的力量压制下,江听夏根本动弹不得。
她的心跳得极快,只想着这件事很难解释,搞不好会扯出替嫁的真相。
她刹那间六神无主,装傻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厉菖蒲盯着她,大拇指挪了挪她手上的表带,露出了被手表遮挡的褐色的疤痕,“你命都不要了,是不是因为你心里想着那个男人,死都不想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