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菖蒲看着江听夏,眼睁睁看着她沉默了,并没有反对。
厉菖蒲话也不说,径直朝屋里走去,跟杨金凤连个招呼都没打,他虽然话少,但平时跟客人点头打个招呼还是有的,今天却一言不发,还隐约在给人脸色看,显然与平时很不相同。
他整个人的气质变得阴冷沉郁,好似连片压抑的乌云。
厉菖蒲这心里就像压了一块大石头,压抑非常,他真的不确定,或许从一开始他就不确定,那就是,江听夏到底在不在意他?
谁家做媳妇的能那么轻松地把离婚挂在嘴上,好像迫不及待要离开他一样。
厉菖蒲一晚上别别扭扭的,一句话也不说,连钻进被窝以后,都要在江听夏睡在他旁边的时候,故意翻了个身,给江听夏留了个沉默无言的背影。
可他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江听夏跟他说话。
厉菖蒲气闷地想,一晚上了,她都没有什么要跟他解释的吗?
厉菖蒲生了会儿闷气,终于忍不住回头一看,却发现江听夏也给他留了个背影。
甚至好像已经安稳地睡过去了!
好像被人照胸口来了一记重锤,厉菖蒲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伸出手摇了摇江听夏的肩膀,江听夏闪了闪,并不搭理他。
“没睡。”
厉菖蒲闷着声音问,“你下午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江听夏依旧维持着背对着他的姿势,“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厉菖蒲怒不可遏,感觉到额角的青筋都气得跳动。
她竟然承认了!
她怎么能承认!!
那一刻他竟然觉得,哪怕她说两句假话呢,即使是违心说出来,也比承认了好。
江听夏还在说话,“我听说有别的女孩子对你示好。”
厉菖蒲噌地坐起身来,“什么别的女人?我不知道。”
厉菖蒲有些恼火,想到了杨金凤下午在家里坐着,估计就是她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