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步的那个人怎么能是她呢。
江听夏委屈得不得了,一颗心像被苦涩的海水泡着一样,又涨又难受。
她背对着厉菖蒲,脸埋在枕头里哭得越厉害了,她胡乱发着脾气,“你走!”
厉菖蒲根本不知道怎么了,听见江听夏呜呜哽咽的哭声,整个人慌乱又无措。
“听夏,你哪儿不舒服,你告诉我好不好。”
他几近哀求,“你不要哭。”
江听夏根本不抬头看他,她随手抓起厉菖蒲的衣物朝他扔过去。
好巧不巧,厉菖蒲偏偏被铁制腰带砸在脑袋上,金属砸在骨头上,重重的一声。
不过他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一声不吭,只是双眼通红,心疼地看着这样失控的江听夏,她很少在自己面前这样歇斯底里。
她一定很难受。
她喊他,“我不想看见你!”
“我让你走啊!”
厉菖蒲的手上青筋暴起,最终还是不忍,拿起了自己的衣服,“好,你不要这么激动。”
他随手套上衣裤,金属腰带哗啦作响,“我走,我这就走。”
江听夏依旧在哭喊。
厉菖蒲边走边系扣子,随着开门关门声,江听夏哭声变低,却好似更伤心了。
屋子里除了哭声,一切陷入死一样的沉寂。
厉菖蒲站在门外,如同被抽去了所有力气,颓丧地弯着腰。
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离开,听夏那么抗拒他,哭成那样,说不想见他,他不想惹她生气,只好出门,让她平复平复情绪。
可是,听夏在里头哭成那样,他怎么走。
两边为难,厉菖蒲就这么站着,大手紧紧握着门把手。
赵芳刚走进宿舍楼,看见走道里竟然站着一个男人,心里好奇,于是多看了两眼。
只见那男人站在宿舍门外,只能看见个宽厚高大的背影。
赵芳觉得不对,走廊尽头的那间宿舍,不是江听夏住的嘛。
那个男人是来找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