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厉旺田嘴里蹦出的这些话,厉大花吓了一大跳,赶紧先关上了屋门,又去拉厉旺田,“爹,你是不是太难受了胡言乱语,这话不能随便乱说!”
“你咋能这样冤枉我弟!”
厉旺田一把推开厉大花,“他从小就跟枪亲,在山里打猎物,野鸡野兔野狼一打一个准,后来当了兵,天天摸枪,他咋就偏偏打不中叼着你三弟的那头野狼,眼睁睁让狼把老三给叼走了!他就是故意的!”
“老二也是他叫抓起来的。”
“他这么做,是因为他恨老二和老三。”
厉旺田抓住厉菖蒲,“他俩以前也对你不好,你为啥以前能不跟他们计较,现在就不行?出手这么狠,要了你两个兄弟的命!”
他问,“是不是你带回来的那个女人唆使你?”
厉菖蒲死水一般的眼底终于动了动,“我说了,是老二老三做了错事,他们今天这结果,是他们咎由自取,跟我没关系,跟我媳妇更没关系。”
“好了,爹,你真是糊涂了,这咋可能!”
一直对厉旺田十分听话孝顺的厉大花终于忍不住这些年的委屈,她一字一句控诉着厉旺田。
“打枪再准,那也是肉体凡胎,也没有谁能拍胸脯说一定就枪枪命中的,你凭啥说我弟是故意的,一起上山的有那么多人,就老三让狼叼走了,那是老三的命,再说老二,他是宋家不依不饶让派出所带走的,跟我弟更没关系了,你把这错都推到我弟头上干啥?”
“从小你就偏心,偏心老二老三,可我弟他也是你的儿子,老二老三这两个不成器的,他们俩自己做了坏事,遭了报应,老天要收他们,你还冤枉我弟,我和他不是你的孩子吗!你知道你这话会害死我弟吗!”
……
等情绪激动,意识混乱的厉旺田吃了药片睡下,厉菖蒲和厉大花走出了屋子。
厉大花虽然心里认为这种事情绝不可能,但还是忍不住问道:“你真是故意的?”
四周死一样的寂静。
厉菖蒲终于开口说话,“二林家的猎枪太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