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英知道自己家的事情在这一片都传遍了,在场的江听夏和楚丹估计也都听自己家里的男人说过,她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反正又不是她丢人,丢也是丢老孔那个不正经的东西的脸。

“我家老孔现在看着跟耗子一样胆小,其实年轻那会儿可不是个东西,他跟别的女人在外面乱搞,要逼我离婚,抢我的儿子。”

“我拿着农药就往嘴里灌,又喂给我儿子喝,我告诉他,他要是敢提离婚,我带着几个孩子一起死,他逼死媳妇孩子,轻则开除,重则坐牢,再气死他乡下的老爹老娘,大家一起玩完,吓得老孔跪在地上求我。”

“这事儿之后,老孔再没敢跟我提过离婚,在家里我说啥是啥。”

“这男人就不能惯,天天当牛做马伺候他,他以为自己可了不起了,就要欺负你,你就得拿出狠劲儿吓他一吓,收拾他。”

楚丹看向刘玉英,“大姐,你真喝农药了,那东西多危险,你还敢喂给孩子?你就不怕出事。”

刘玉英听楚丹这么问,哈哈大笑,“我这么惜命的人咋可能喝药。”

她已经没了年轻那会儿的痛不欲生,还可以开玩笑一样说出那时候的绝望,“那农药瓶子我提前一个月就准备好了,洗了十几遍,安全得很,就等着他和那狐狸精上门逼我,我就给他们来这一下子。”

刘玉英说:“我要是死了,不正好便宜了那臭男人和外头那狐狸精,倒给他们腾了地方,我是看明白了,咱们女人别管心里多气,多难受,多不值,别拿自己的命开玩笑,没人在意。”

刘玉英拍拍何素芬的手,“咱啥时候都得好好活。”

“素芬,是你家那口子太过分了,大姐教你,打今个儿,你别跟以前那样伺候他,看你给他惯那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他就是好日子烧的。”

“夫妻之间,你弱他就强,你强他就弱,你从今天起不管他,他日子过得不舒服,自然跟你服软了。”

……

何素芬回家以后,听了刘玉英的劝,把陈大刚当透明人,她只管带女儿。

何素芬不像以前那样伺候陈大刚,以前她甚至会细致到蹲下来给陈大刚脱鞋。

结果,陈大刚还拿何素芬给他脱鞋这事跟别人吹嘘,他在家里多厉害,多有面子。

如今,陈大刚一招手也不会像以前那样,他爱吃的东西就摆上餐桌,脏衣服臭袜子扔在地上也没人给他收拾,陈大刚晚上半夜回家,何素芬不会专门给他做饭吃,桌上空荡荡什么吃的都没有。

何素芬态度明确,过了饭点,他想吃就自己做,不吃就饿着,陈大刚一开始大发雷霆,在家里砸脸盆砸凳子,何素芬装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