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听夏低头要冲出去,她怕下一秒她就会什么都不顾,和厉菖蒲坦白一切。
何志海看到厉菖蒲抓着他衣袖的手指用力到骨节泛白,胳膊都在发颤,却竭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为了不让厉菖蒲更难看,何志海只能让开位置让江听夏出去。
看着头也不回离开的江听夏,何志海彻底黑了脸。
……
莫云扬这边已经联系到了出国的走私船,眼看离开的日期时间越来越近,江听夏的心情也越来越急躁。
为了挑动黑桑他们一群人的情绪,让他们强烈拒绝给厉菖蒲治疗,江听荷下手极狠,用银针把自己扎的双腿不能站立,毕竟黑桑他们都精通医术,她是真的残了还是假的残了,他们一眼就能看出来。
所以,江听荷如今的情况只能坐着轮椅,每天待在病房里,没办法近身盯着江听夏,她就吩咐黑桑他们盯着,每日给自己汇报江听夏的情况。
江听夏只能在旅馆的房间里急得打转,被江听荷的人盯着,她根本没有机会去找厉菖蒲,告诉他一切的真相,告诉他她的离开是有苦衷的,最重要的是,她要告诉厉菖蒲,让他好好接受治疗,等着她回来。
江听夏把莫云扬叫来屋子里。
“云扬哥,江听荷要求我今晚就离开,我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走,我要去见我丈夫,把一切都告诉他。”
她提出离婚后,厉菖蒲的态度让她没来由的心慌,她迫切地想要见到他。
莫云扬阻拦道:“你不能去见他。”
“我们身边有江听荷的眼线随时盯着你的去向,你现在去医院被江听荷知道了,你以前做的一切就都白费了。”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江听夏有些着急,“我刚才偷偷看了一眼,江听荷派来的那个眼线正在外面困的打瞌睡,我偷偷溜出去,很快就回来,不会被发现的。”
江听夏去扯床上的床单,几条单子拧在一起,推开窗户,把绑在一起的床单绑在窗户边上,另一头绑在自己腰上。
莫云扬伸手去扯江听夏的床单,“不行,这太危险了。”
江听夏动作着急,“云扬哥,请你帮帮我,帮我打掩护,只要见过我丈夫,我很快就会赶回来。”
江听夏已经爬出窗户,已经是半夜,外面是黑乎乎的夜色,江听夏往下看了一眼,三层楼的高度,吓得她有些腿软,可这个时候也顾不得那么许多,江听夏眼睛一闭就松了手。
整个人像秋日落叶一样轻飘飘晃在空中。
莫云扬看得一阵胆战心惊,即使不愿意江听夏冒险,可江听夏猝不及防地松手跳下楼,莫云扬也只得紧紧抓住连在江听夏腰上的床单。
“听夏,小心点。”
好在江听夏还是慢慢下降,平安踩在离地面将近两米多高的一脚宽的墙面凸出上。
莫云扬见绳子长度不够,正在想该怎么办的时候,江听夏已经解开了腰间的绳子,跳了下去。
莫云扬从窗户口探出半个身子,只见江听夏蹲在地上,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脚踝,似乎是扭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