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菖蒲喉间苦涩,他转过身去,背影萧瑟凄凉,“不止你,我也觉得自己恶心。”
这可恶的女人对自己弃若敝屣,可他还要像块狗皮膏药一样缠着江听夏,前半辈子的理智,廉耻,道德观都被甩在脑后,活了快三十年,厉菖蒲头一次觉得自己恶心透顶。
他披上衣服就要离开,突然听到江听夏开口,
“等等。”
厉菖蒲眉眼一颤,以为江听夏在挽留他,不由自主停下脚步,宽大背影隐隐透露出一些期待。
江听夏眉头紧蹙,“别走门。”
她冷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从窗户走。”
厉菖蒲握紧拳头,他竟然还期待江听夏挽留他,跟他说些什么,她只会赶他走。
厉菖蒲瞪江听夏一眼,一口气堵在心头,他面色铁青,大步走到窗边,愤恨地打开窗户锁扣,带着不小的火气站上木桌,身影一晃就跳了出去。
看着那个决绝的跟跳楼一样的身影,江听夏吓得声音都变了,“小心点……”
她卷着被子扑到窗边,见厉菖蒲已经平稳落到地面,黑色的身影矫健迅猛,很快消失在黑夜中。
看到厉菖蒲平安离开,江听夏面色这才好些,她站在窗边愣了许久,心里乱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