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大多走路或者骑马能迅速后撤,但我、胡大头、病花子的马车没人管了。
现在我们正处在个陡坡上,既不方便往后倒车,又不方便掉头,更没士兵保护,顺理成章的被迫“冲”到了最前线,去直面杀人不眨眼的古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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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我和胡大头都是半掩着帘子往外张望,正巧和那男人对视上,我发现他的瞳孔居然是血红色的,似乎在往外冒着光,乍看上去非常瘆人。
过了片刻,红光才在他瞳孔中渐渐熄灭。
“屁股男”本来瞥见了我俩,却没搭理,只是站在原地狠狠咳嗽了几声,又往地上吐了口黄痰。
我和胡大头立刻把头缩回到了车篷里。
胡大头颤颤巍巍问我:“他那双招子,你看见了没?莫非那死胖子患有严重的红眼病?!”(招子,春典意思为眼睛。)
“病不病的老子不知道,但是他那双红眼透着股邪气,肯定跟士兵的死有关系,咱们千万不能和他对视!”我悄声对胡大头说。
转而,我又感觉缺了点什么,斟酌了一会儿又沉声道:
“病花子人呐,他可是咱们的大靠山!死了几十号人,这位爷爷咋没动静了,该不会还猫在车里睡大觉吧?!”
“嗯~有可能,要不你下车嚷两嗓子,把花子爷喊醒~~”胡大头苦着脸望向病花子马车方向。
“奶奶的!你个夯货咋不去送死?!”
正当我和胡大头为如何叫醒病花子抓耳挠腮时,外边响起了一阵铿锵有力的喊话声:
“浑天托福!敢问阁下是哪条路上的瓢把子,亮个蔓吧!”正是我们盼望已久的——病花子的嗓音。(亮个蔓,江湖春典:报个姓名。)
听见病花子的声音,我和胡大头心里踏实多了,于是又重新探出头去,原来他还在马车里,没露面。
那肥胖“屁股男”闻言,立刻朝病花子所在马车欠了欠身,拱手回答“托福托寿!小佬儿,贱蔓,日出一点首~~不知车里坐的是哪里来的爷爷?”
(日出一点首,春典意思为:复姓,东方。)
我一听他俩对的切口,心里凉了半截,朝胡大头嘀咕道:“了不得了!男人姓东方,咱烧了人家祖坟,不会是找咱来寻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