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先生?”
“空空,夜深了,陪我喝酒吧。”
“好嘞!先生亲手酿制的杏花酿舍得分我一坛,我定与先生不醉不归!”
林知笑了笑,“厨房里有十坛,你敢喝就行。”
“我有什么不敢喝的?那姓曾的又不在这儿!”空空拍拍胸脯,得意道,“今夜饮酒赏美男,快活不过我空空!哈哈哈!哈哈哈!”
林知直起身板,突然觉得空空这副洋洋自得、喜不自胜的模样和某个词很贴切。
小人得志。
不过他没说出口,他向来不会随意骂人。
空空难得遇到这么好的时机,便抓住机会在山上陪了林知几日。
余晖彩霞不刺眼,依旧照得树影斑驳。在这里,依稀能听到田径间数声寒鸦绕树悲鸣的声音。
可此时空空却是想,真不知道这幅如血残阳之画,怎会有人觉得好看。
他这才缠了林知几天,就把先生给带不见了。
“唉……”
空空叹了今天的第三十口气,一抬头就看见有一人策马飞奔。
於菟挥翼雄健地奔驰飞跃,坐在马鞍上的人剑眉星目,身姿挺拔,墨发飞扬,不是曾永忠还能是谁?
若是平常,空空见着他必定是躲得远远的,可今日,秉承着多一个人多一份力的想法,空空张嘴喊了他。
“哎!姓曾的!我、我……”
曾永忠策马而过,连眼角都不赏给他一个。
“我把先生弄丢了!”空空闭眼大喊。
眨眼间,曾永忠已经调转方向重新出现在空空面前,他神情阴翳,阴沉着脸,“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摆着脸给谁看呢?老子又不欠你钱!
空空虽是腹诽,不过还是老实巴交地交待了,“我和先生一起下山,路遇一伙人,他们个个魁梧高大,一出现就冲我们撒药,我一眨眼他们就没了,先生也没了……”
曾永忠皱眉问:“是什么人?”
我要知道用得着找你?!
空空回了他一个白眼。
“长什么模样?有没有什么好辨认的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