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蹿进来后,背对着关上了门,心急火燎地围到炉边,边走边说,“有好吃的怎么能不叫我呢?你们两个也太不仗义了!”
曾永忠看了眼自来熟地拿起烤鱼就啃的家伙,冷幽幽地说,“叫你你敢来吗?”
“我当然敢啊!我怎么会不敢来?”
林知看他一副“光明磊落”的模样,心想还真是个记吃不记打的家伙。
空空吃得满嘴的油,一抬眼撞上曾永忠的眼神,抖擞了一下,又往四处看看,好似有什么阴间的东西在盯着他,怪渗人的。
一条烧鱼下肚,空空才转噜起眼睛仔细地看着先生,突然瞥到先生锁骨处的青紫,他疑惑地凑近了去看,“咦?这是什么?”
欺身上前,看得真真切切,饶是他再怎么迟钝,脑子再不灵光,也意识到了这是什么了。
他的脸色瞬息万变,腾地退回去跌坐在地上,缓了一下才爬上凳子。
林知脸色也有些不自然,他刚刚还以为是自己的衣裳沾到油污了,没想到竟是被空空瞧见了……他赶忙尴尬地背过去拉紧领口。
空空靠近小木屋时,曾永忠原是想将林知的衣襟拉好的,不过稍一转念,便没那样做。
让空空看看他最最尊敬钦慕的先生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的模样,以后应当就不会再像狗皮膏药一样紧追不舍了。
曾永忠仰头默默饮了壶底的酒,心里暗自唾弃,月湛那家伙真没本事,连个和尚都拿不下!当真是该召回营好好训练训练了!
空空此时还吃的很香,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
几近亥时才散伙。
空空醉得认不清人,被暗卫带到后面的小客舍去睡了。
曾永忠扛起正在打瞌睡的林知上了榻。
酒酣耳热间,林知主动揽住了曾永忠的脖颈。
两人互相品尝着对方口齿间的酒气,吻得天昏地暗。
原本如星辰般璀璨耀眼的杏花眸迷迷蒙蒙的,像误入凡尘间的仙子。
曾永忠捧着他的脸,将他吻了一遍又一遍,仿佛在舔舐世间最香甜纯净的蜜露。
真是怎么都要不够。
到云京述职的地方官吏一旬半月即可离京,次日,曾永忠陪林知吃过早饭,就道,“朝觐地方官要离京,我得回去了。”
“嗯。”林知落下眼睫毛,不去看他。
曾永忠不满意看不到他的神情,直接动手抬起他的下巴,嗓音沉浑。
“你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林知看向他,神色认真道,“一路顺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