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大堂内。
曾恒、沈利和小四正在里头斗蛐蛐。
“上!上!快上啊!”
曾恒吊儿郎当地喊着,看着那气势,怕是恨不得替蛐蛐上了。
沈利坐在他对面,慢条斯理地说,“子恒,你别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曾恒哼了一声,“你倒是能心平气和的,看小爷我怎么反败为胜!”
话音刚落,他的蛐蛐儿也应声倒下了。曾恒奋力一拍大腿,将手里的牛筋草一扔,斜靠在软靠上,气愤填膺。
他身侧的小四也是一副震惊的模样,“哎呀我去!怎么又输了!”
他是真没想到沈利那只“琥珀青”能斗得过三哥的“黑盔甲”。
曾永忠带着林知路过,没进去。
三人还是一如既往地好玩儿,曾恒就是这种斗鸡走狗的性子,就是没料到小四和沈利也能给他带坏了。
曾永忠若是闲暇,倒是会说他几句,不过现在他可没空。
回到院子里,曾定将卫思易写的信拿了过来。
曾永忠接过来,拆开看了看,揶揄道,“我的好先生,惦记你的人还真是不少啊。”
林知懒懒地抬起眼皮,拿过那信一看,神色正经道,“是文隐的信。”
低声呢喃,似猫儿在心尖上挠痒痒。
曾永忠眼皮一掀,黝黑的眸子流光百转,霸道地说,“那又怎样?”
亲弟弟的醋,他也要吃。
林知叹了口气,不理他了。
文隐既能给自己写信问安,想来是没什么难处。
这么想着想着,不多时林知便睡着了。
曾永忠见他迟迟没再同自己说话,则是凑近前去看,见他睡熟了,忍不住哼骂一声,“这般困乏,跟猪一样。”
隔天未时,卫思易找到管家,告知他要去红院赴约,许管家恰好有空就带他去了。
此时临近傍晚,人们开始活络起来,红院亦是。
红院门口,马车一辆接着一辆停下,各种形式的灯笼被晚风吹的呼呼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