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早上起来倒水就听见有人在巷子外面窃窃私语,她竖起耳朵听。
“你昨天晚上听到了吗?矮油!太恶心了...不知道是谁这么不知羞耻...”。
“可不嘛,真是伤风败俗!”。
“我听着就这片儿的来的声音”。
“别瞎说,这家一边儿住着一个大夫,一边是秀才老爷,那是能瞎说的嘛!”。
“是是是,汪嫂子说的是,嗨我不跟你闲聊了,家去了”。她瞥见墙边那个露出的鞋子,知道大概就是这家的人,背后说人坏话总归不好。
几个人妇人也看到了,觉得有些尴尬,彼此看了看都散了。
王氏皱了皱眉,她们说的是她家?她家能有什么事儿,儿子媳妇那都是鼎鼎的好人,一帮长舌妇,哼!
她进院子就看见儿子媳妇围着墙边的一朵大大的喇叭花,惊讶道:“露露,这花儿路边儿上到处都是,没啥稀奇的,种它做什么?”。
陈雨露还没回答,王氏就听见一句一模一样的:“露露,这花儿路边儿上到处都是,没啥稀奇的,种它做什么?”,那语气那腔调跟她是一模一样,她吓得手里的铜盆一摔,指着那个喇叭花:“它它它,它会说话?”。许南征过去扶着她,看了看陈雨露,无奈扶着王氏进了屋,所以说一个谎言需要一百个谎言来弥补,那就从一开始就讲真话,他把前因后果跟王氏说了,王氏先是惊讶,后又恍然大悟,她叹气:“你们真胡闹,咱们住在一起,你们瞒我能瞒到什么时候,还不如一开始就讲明白,这样真有什么事儿,我还能帮你买遮掩一二”。
陈雨露挠了挠鼻尖:“其实我也想说的,阿征说怕您害怕!”。
许南征连连道歉,王氏瞪了他一眼,然后突然拍了拍大腿:“哎呀,我知道她们说什么了!”。
“早上我出去倒水,听见几个妇人在说昨天晚上有人说了一些...嗯的话,还说就在咱家,这么想着应该是那朵喇叭花在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