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那是仪仗队性质的存在。
而那两万士卒,都是京营淘汰下来的。
他们挡不住清军,朱由哲能指望的只有马万年带来的一千白杆兵和从刘文炳那里紧急调来的一千火铳手。
他们用的是最新研制的遂发枪,如果自己不乱,够清军喝一壶的。
但能不乱吗?
朱由哲心底怀疑,因为他们都是没上过战场的新兵。
“怎么不说话了?”红娘子再次发问。
朱由哲抬头看了他一眼,“说什么?赌局已开,诱饵已下,只能坚持下去,难道还能中途退场不成?”
正午时分。
抵达通州码头,寥寥数只大船,显然载不了这么多人。
朱由哲走出龙辇,召集众勋贵,让他们体谅朝廷之艰难。
最后下旨,让所有女眷和孩子登船,剩下的继续步行前往天津。任何男子,不论身份高低尊贵,都不得上船,所有携带之物更不得运上船。
朱由哲也下了龙辇,骑马而行。
长长的队列,绵延二十多里,顺着运河向着东南方向缓步而行。队列越拉越长,而速度却越行越慢。
等傍晚时分,这些人已累的上气不接下气。
朱由哲只得下令安营扎寨,让他们提前休息,等等后面的人。
在休息两个时辰后,当朱由哲下旨让他们继续前行的时候,几十个勋贵抱着他的腿大哭,乞求天子饶命,再也不肯前行半步。
朱由哲只得下令休息一夜再走。
四周燃着火把,在荒野中,这些勋贵全部席地而躺,遭受着他们出生后还未受过的苦。
而整整一夜,响箭鸣镝不断。